定定望著自己,更是懾人。
老鼠也是知道要躲著貓的,若水一見苗頭不對,立刻拔腿就跑,「我想洗個澡先……」
奈何她腿短,直接被關月朗揣住,「待會陪你去,現在先把話說清楚。」
她哪敢說清楚,只能咕噥,「我說的都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有臉蛋有頭腦,其實比我更適合你。」
關月朗隨手將厚重的『資本論』推開,將她抱到桌上鎖在懷裡,「你以為我跟她什麼關係?值得發這麼大的脾氣?」
「我不知道你們以前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她偷偷喜歡你七年。」明知道沒什麼,但是想起她不能參與的那段時日,她心底有失落、有無奈,想起來也慌恐,不自覺便彆扭起來。
關月朗一愣,終於明白她在鬧騰些什麼。
「偷偷喜歡」,多麼孩子氣的用詞,葉柔要是聽了,恐怕只會更不解他的擇偶標準。
先前兩人見面,她毫不掩飾地問,「為什麼不是我?」
他坦然答了她,「即使明白她不是最好,卻找不到放棄的理由。」
看著面前想佯裝不在意,卻掩飾不了心事的某人,關月朗欺近她,在她耳邊溫言細語:「我們一起道別葉柔,一起回到這稱為家的地方,抽屜裡的婚證上寫的是你我的名字,這代表什麼?若水,我們之間沒有般配與否的問題,你不用聽別人的批評,因為那將永無止熄,事實上,在商場以外我永遠輸給你。」
說著這話時,關月朗的黑眸緊盯著她,雖沒有炙熱的愛語,卻流轉著特異的光彩,單若水這輩子還未見過如此的他,平日裡的霸氣與凌厲褪去,她感知到了他性子裡的恬淡溫柔,心裡鬧得溼潤潤地,纏綿的暖意在這隆冬深夜裡自心底蔓開,她以為自己是loser,原來,她也列入贏家行列了?
「家裡的鑰匙我多放了一份在公司,你要是忘了可以隨時來取。」
這樣溫情的時刻,他忽然說了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但是轉念一想,這就是過日子,如他所說,現在跟她在一塊兒的男人,他們共處在一個名為家的空間、一起共享一床被、一起分享同一杯熱茶,未來,她的孩子喊他爸爸,還有什麼比在一起的事實更重要,她又何須矯情造作,為了一個其實一點也無需多糾結的女人?
她笑開來,想跳下桌子卻被制止,若水不解的抬頭,「我餓了,洗澡前順便替你煮碗泡麵要不要?」
關月朗沒回答,卻是將她拉入懷中,低頭抵住她溫軟的唇,「記住了,你就算再麻煩,也是關家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