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得生?」
關月朗語氣一沉,她也知道他這表情代表沒得商量的意思,只得抿著唇以眼神對他進行無聲指控。
見她犟著,關月朗無聲輕嘆,口氣軟了下來,「難道你不想過過兩人世界的生活?」
「想。」她老實點頭,可腦筋一轉,又覺得關月朗是在洗她腦,「但梁煦煦都要生了,我怎麼能不加把勁。」
「她多大了?」
「32。」她照實回答,不明白話題怎麼就轉到梁煦煦身上。
「32⋯⋯」他沉吟半晌,「確實是時候。」
若水不甘心,「我正是最好的生育年齡啊,你想想,那麼痛的事兒要耗費多少力氣,不趁我現在身強體壯,難道等我人老珠黃嗎?」
關月朗難得被她逗笑,「伶牙俐齒的,其實我們不是非得要有孩子,關家還有關風清。」
「我不是替關家生!」若水一個翻身,趴在他胸口央求,「你知道我怕什麼⋯⋯」
關月朗輕撫她背脊,像是在安撫一隻貓咪,溫柔間藏著呵護,「我不放心。」
「你不信我難道還信不過檢查報告嗎?所有檢驗都說我比一般人還健康,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況且以投資風險管理角度來說,我也是合格商品。」
「合格?」他細細咀嚼這詞,「以我的標準,充其量是合格邊緣。」
「標準那麼高,當你員工真辛苦。」
聽她頗有微詞,關月朗低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孩子的事順其自然,我們會有的。」
這句話對關月朗而言,相當於承諾,他捏了捏某人的臉頰,細細評估,「至少,再養胖一些。」
「那麼多條件⋯⋯先說好,我不吃肥肉的。」若水小聲抱怨,但也知道這場風波在這算是告一段落,誰讓關月朗是一個出色的談判家,每每都讓她心甘情願臣服。
倚著他的肩躺在床上,她漸漸有了睏意,半夢半醒間,她迷迷糊糊的便讓藏在潛意識裡的問題溜出口。
「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那一天我們沒再遇到彼此,現在會是怎麼樣?」
淺淺的笑意自他嘴角蔓延,關月朗閉上眼,在被子下握住她的手,「我相信你在外頭迷路久了,總有一天會找到路回來。」
她愣了下,睜開眼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一直沒回來,你怎麼辦?」
這問題讓關月朗深思許久,久到他眼裡的笑意淡去,才聽他略微苦澀道:「那得到我闔上眼那一刻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