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被人玩弄於掌心的份兒。
這是沐念陽的厲害之處,她不得不承認。
先後強調了好幾回離婚的事實,又明確挑明不想回頭,現在她卻又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車上,和他聊著洗衣服這樣可有可無的事情。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兩人的多次“交手”,她勝出的,大概就是離婚那一次了……
發展如何,結果如何,都在於沐念陽想怎麼做。
她稀裡糊塗嫁了人,離婚後又稀裡糊塗和人扯上關係,保不準過段時間,又會稀裡糊塗和他複合了。
去廣州的事,確實該儘早決定了。她暗暗想。
沒再跑十一樓,讓同事幫忙把他們的白大褂拿下來,兩人直接去了影像科。
老鄭和周醫生帶了幾個實習醫生在裡面,正拿著片子討論。
病人是臨時送來的,還是學生。車禍,騎了小電動在岔路口搶了紅燈,被大卡車撞了。
顱骨骨折並有碎骨、顱內出血,全身多處擦傷骨折,送來的時候還有點兒意識,剛才又是嘔吐不止,又是說胡話的,現在已經昏迷過去。
情況不容樂觀,出血量較大,血壓增高,看來今晚手術檯是上定了。
病人家屬已經過來了,情況大致瞭解,也表示願意積極配合醫院治療安排。
他們自然不會再耽擱,立馬找了麻醉科的過來開了小會,確定了各自的分工,進行了入路設計。敲定手術方案之後,馬上找了家屬過來商量、講解、簽字。
曲懷瑾兩個多月沒動過刀子,老鄭怕她手生了,安排她做了一助,易輝那邊有事趕不來,就讓沐念陽來主刀,老鄭做了二助。
無菌手術服等會兒就要套在身上,曲懷瑾莫名想起那男人近來老拿她衣裳說事兒,估計往後得像穿手術服那樣裹得嚴嚴實實,才能讓他消停一陣。
未了又被自個兒的腦補逗笑,揚著嘴角小弧度晃了晃腦袋。
沐念陽後面進來,她掃了幾眼,調侃人家:“得虧那手術服帽子是藍的,不然沐醫生就得戴綠帽子了。”
沐念陽表情毫無鬆動,面色如常,予以還擊:“興許以前戴過,找個機會,要問問我前妻才行,不然這婚可離得冤枉。”
她怒:“你這是倒打一耙!”
沐念陽眉眼帶笑,拿了肥皂,捏在手心裡揉搓幾下,出了泡沫,又放回去,不緊不慢地洗著手:“我確定我只碰過她一個,曲醫生,這種事情可不能帶著偏見來看,離婚了就把過錯都歸在男人身上。”
曲懷瑾哼了一聲,不理人,轉身同護士一起出去了。
老鄭聽了,上前解釋:“沐醫生還不知道吧,小曲醫生也離過婚,聽說是那男的和前任藕斷絲連,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她大概氣不過,對男的有點兒成見也正常,大家往後都是同事,犯不著因為這種事心生芥蒂。”
和前任藕斷絲連?
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