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活該!給他爸媽償命!”
白蘇瑾的眼神驟然轉冷,聲音冷凝如冰,“在法院判罪之前,沒有人能確定他就是兇手,他就只是一個有心理疾病的可憐的孤兒。如果你真的殺了他,也不是他活該,而是你犯了殺人罪。所有人,包括法官,都不會覺得你理所應當的,因為你也是犯人,你的手上也揹負著人命!”
“現在……你還想拿槍對著他嗎?”白蘇瑾冷著臉,向前逼近了幾步。於兵的臉色變了,側頭避開了他的目光,訥訥不語。
白蘇瑾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病房。
杜文樂的情況很不穩定,他手裡握著一柄小巧的瑞士軍刀,鋒利的尖頭指向自己,眼裡滿是驚慌,空洞的眼神打量著四周,臉上掛著溼潤的淚痕,衣衫凌亂,衣領是敞開的,能看到□□出來的瘦弱的胸膛和精緻的鎖骨,上面縱橫著深深淺淺的劃痕,正微微滲出血絲。但是他卻像是渾然不覺似的,兀自激動地揮舞著手裡的兇器,一次次的劃傷自己。
少年驚恐的模樣很可憐,白蘇瑾看著他,心裡有些抽痛。
“他是怎麼拿到軍刀的?”白蘇瑾陰沉著臉,低聲詢問身邊六神無主的護士。
“我……我也不知道啊……”那護士一臉茫然地解釋,“那兩位警察大哥不允許我們隨便靠近這間病房的……這孩子就一直呆在裡面,接過突然就發瘋了……”
白蘇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背後突然傳來一道尷尬的聲音,“呃,那個瑞士軍刀……是我的……”
是陳漢,他聽到白蘇瑾和護士的話,彆扭的開口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