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屬下過來,給我送幾件乾淨的新衣裳吧。
照月面露為難:可是依照規定,閒雜人是不能隨便進入戒律殿的。
可我都這樣了,師兄若不放心,可以在旁邊盯著,我的屬下,只是個低階修士,不可能做出危險一十四州的行為的。
我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師兄就是不願意幫我,要眼睜睜的看著我,穿得破破爛爛,餓著肚子下地府了。
眼瞧少年又要大哭,照月忙道:行,也不是太難的事,我幫你便是。
昭昭立刻眼睛一亮:謝謝師兄。
不用,作為師兄,應該的。
照月有些不敢看少年沾了淚的羽睫和烏眸,和那雙小兔子一樣的眼睛。怕自己再忍不住心疼。
等照月離開,昭昭立刻抹乾淨眼淚,臉上再無半點悲慼色,精神十足的盤膝坐下,一面煉化內府中的妖丹,一面等靈樞過來。
靈樞很快帶著一件嶄新的仙袍和一碗牛乳羹過來。
見自家便宜小主子滿身狼狽的模樣,心裡狠狠心疼了下,面上嘆息:小公子,您這又是鬧得哪出?
昭昭捧起牛乳羹,美滋滋喝著,道:我背上的傷口,被發現了。
靈樞臉色大變。
忍不住道:那怎麼辦?長淵君上也知道了麼?
昭昭被關在戒律殿的事,只有小範圍的弟子知道,還沒有大範圍傳開,靈樞只聽說禁地裡發現了魔族餘孽蹤跡,萬萬沒料到,所謂的魔族餘孽,就是自家便宜小主子。
昭昭點頭。
靈樞:那您還有心情喝,此事,你可想好如何解釋了?
昭昭呼嚕嚕一口氣喝了大半碗牛乳。
道:實情肯定是不能說的,要不然,我真是百口莫辯了。
靈樞嘆氣。
那你準備怎麼說?此事不解釋清楚,別說州中的大小神仙,便是長淵君上,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找你過來商量了麼?
靈樞又是一嘆。
找屬下商量有什麼用,其實關於這樁隱患,屬下早就想過。小公子自幼長在麒麟宮,長大後便跟著少主一道來一十四州求學,小公子的身世,麒麟王夫婦是最清楚的,只要麒麟王夫婦願意給小公子作證,便可以排除掉小公子魔物身份。小公子與其找屬下商量,倒不如想想,如何聯絡上麒麟宮,和族長夫人打個商量。
昭昭抿了下唇角。
你以為我想不到啊。可說到底,我又不是人家的親生血脈,兄長如今又在一十四州求學,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刻,我身上帶著這麼道傷口,便等於讓族長夫人用麒麟宮的聲望為我做背書,如此冒險之事,他們未必會答應。
何況細論起來,我也有段,不清不楚的黑歷史。
可小公子背上的傷
行了。
昭昭冷聲打斷靈樞的話。道:這條路,就不要想了,多半行不通的。我,少年頓了頓,低聲道:我是真心想把兄長,還有族長夫人當家人的,我不想再製造不愉快的事了。
靈樞明白,便識趣的不再多言。
好一會兒:那小公子可想到其他辦法了?
昭昭喝完最後一口牛乳。
精神抖擻道:當然,不然我費勁把你叫過來幹嘛,待會兒你回去後,去惠英殿找柳扶英去,讓他過來見我。
靈樞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誰?
柳扶英。
靈樞:?
他不是素來與小公子過不去,小公子也看他不順眼麼?
而且,他家小公子是不是搞錯了事實,那個柳扶英,又沒被奪舍,怎麼可能屈尊降貴的過來戒律殿見他家便宜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