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惠卿扭頭,身邊就是鑽石閃耀,他看陸鴟吻,“陸小姐,賞臉嗎?”
盛珣將陸鴟吻肩膀一勾,“二嫂,你可別跟我二哥客氣,他有的是錢,你儘管揀貴的挑。”
店員湊上來,端上一盤子對戒,“二位喜歡甚麼款式,這些都是情侶婚戒。”
蕭惠卿握著陸鴟吻的手,說:“上回就想問你,你喜歡滿鑽還是單鑽?”
店員指著一枚戒指道:“這是滿鑽的,周圍是黃白相間的細鑽,小姐手白,這枚就很好看。”
盛珣搖頭,“甚麼眼光,難看死了,你拿顆大點的,這是我二嫂戴的嗎?”
店長又開啟展示櫃,拿出懸掛在廣告架上的戒指來,“這顆是南非火鑽,因為鑽石太大,所以戒指做了兩圈,小姐要不要試試?”
蕭惠卿問:“喜歡這個嗎?”
陸鴟吻反手拉起蕭惠卿垂著的那隻右手,將一枚戒指套到他手上,“這個,我喜歡這個。”
蕭惠卿的手很漂亮,陸鴟吻套一枚雙圈鏤空滿鑽的戒指上去,“就這個。”又指著成雙成對的另一隻,“我就那個,成對。”
店員笑,“好,小姐看看要不要調整尺寸,我給小姐包起來。”
店長拿了計算機上來,“先生的這一隻二十七萬八千,小姐的這一隻二十三萬,共計五十一萬八千。算上折扣,共計五十萬七千六百四十。多謝惠顧。”
蕭惠卿笑,低頭摸口袋,陸鴟吻站起來,“我來。”
店長也是笑,“小姐這邊請。”
陸鴟吻從褲子口袋摸出一張卡,這頭盛珣同蕭惠卿咬耳朵,“我二嫂豪氣,二哥,你調教得好。”
☆、 你矜貴
“請問小姐和先生是現在戴上, 還是包起來?”
陸鴟吻指著標籤,“剪掉。”
這頭陸鴟吻自己將戒指套手上, 又扭頭把戒指套在蕭惠卿左手無名指上, 說:“戴好了, 別教我看見你偷偷摘下來。”
蕭惠卿低低笑, 左手戒指就是他傷了的那隻手,這樣露出來,繃帶掛著, 實在喜慶得很。
盛珣說:“二嫂, 我二哥那隻手都動不了,這戒指晃人, 老這麼舉著,人家還以為他故意炫耀呢。”
陸鴟吻勾住蕭惠卿的手,“誰敢笑你,你是我的人。”
蕭九齡站在門口,眼神盯著女人,趙宋也在門外站著, 不期說一句:“阿陸精神不好,現在她很快樂,四公子不要這樣看她。”
“嗯?”
趙宋笑,“四公子不用瞞我, 四公子早早和阿陸就認識,還在天使模特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蕭九齡緩緩轉身, “你知道什麼?”
趙宋從口袋摸出一個信封,“四公子自己看吧,天使模特搬遷的時候,阿陸漏了點東西,我一直想給她,但她和二公子很好,我就沒有動。現在四公子都結婚了,我還是給四公子吧。”
“阿陸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年多,她是真的有病的,四公子不要刺激她,就像方才,四公子就是故意的吧?”
信封很厚,趙宋將信封遞過去,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四公子自己都自私得很,怎麼能強求別人。”
待那幾人都走遠,蕭九齡倚著牆角,開啟信封,裡頭是無數張卡片,大大小小,形狀不一。
第一張卡片很有些年頭了,上頭印刷的風景都已經發黃,蕭九齡反過去一看,是基輔酒店的明信片。
但上頭的字跡很清晰,是藍黑色鋼筆寫的,正統小楷。
卡片上頭寫著:“我既後悔又懊惱,我後悔死了,我也懊惱死了,我不該這麼貪錢,險些壞了我陸鴟吻二十年的名譽與清白。蒼天可見,我是清白的,我的心靈是清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