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齡一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她。
那眸子似笑非笑,陸鴟吻拉開他的手,“作甚?你這模樣,人家看見了還以為你我之間有姦情。”
蕭九齡望她,“你我之間有姦情不要緊,最關鍵是你和他恐怕不能有姦情。”
陸鴟吻大病初癒,面板較以往更為白皙,一層薄薄含羞帶赧紅色漫上臉頰,蕭九齡拉她的手,兩人往酒店樓梯間走,陸鴟吻抬頭,“我說……”
裡頭幽暗,樓梯間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陸鴟吻臉紅愈發明顯,蕭九齡遞一張手帕給她,“你是為他臉紅,還是為我?”
陸鴟吻拿手帕擦了擦嘴,越擦越使勁兒,口紅都擦掉了不說,簡直要擦下來一層皮,“他的房子賣了,沒有地方住,我收留他幾天……”陸鴟吻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解釋,自己與蕭九齡又無任何關係,即使有,那也是昨日舊影,早已往事隨風了。
蕭九齡低頭看面前女人,“你看上他了?”
“沒有!”
陸鴟吻本來白下去的臉又紅了,男人拍拍她的頭,“說謊。”
陸鴟吻勾著頭,感受到蕭九齡的手拍了她的頭,當年也是這個樣子,他拍了她的頭,然後……然後就……
“我沒有看上他,再說了,蕭家大太太都和他分手了,都分手了,那還……”陸鴟吻兀自爭辯,“他現在是自由身,再說了,他也沒賣身給蕭大太太,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還簽下賣身契……”
女人碎碎叨叨的,蕭九齡沒有說話,陸鴟吻抬頭,“我說錯了嗎?”
蕭九齡撇開頭,嘆一口氣,男人穿純黑的西裝,裡頭立領襯衫上釘著兩顆小鑽石,陸鴟吻看他的側臉,“我……我……”
我了半天又沒我出甚麼來,樓梯間靜悄悄的,陸鴟吻的銀色高跟鞋在臺階上踢了幾踢,臺階發出嗡嗡的暗響。“我頭昏。”
女人說,“蕭九齡,我頭昏。”
男人轉過身來,陸鴟吻低頭,也不知說給誰聽,“我病了幾天,病得要死。還時時做夢,夢見你,夢見你被逐出蕭家,夢見蕭家那位大太太說你是私生子,我昏昏沉沉,他在家裡伺候我飲食起居,我可能不是愛他,我大概是需要他。我需要一個男人,能做飯、能洗衣,就算他甚麼都不會,能暖床也好。”
陸鴟吻抬起頭來,“我還夢見了蕭賀,他問我說,當年後悔不後悔,如果和他睡,或許他能送我一條街。”
“嗤嗤”,陸鴟吻邊搖頭邊笑,“我也不知道當年怎麼想的,若換做現在,我肯定要和你爸爸睡……”
陸鴟吻話語瑣碎又沒有邏輯,“和你爸爸睡的話,他肯定大方,我也不必看別人臉色,也不會病死在家裡都無人知道,我……”
“鴟吻。”
蕭九齡拽女人手臂,將她摟入懷裡,摸她的頭,“怪我,都怪我。”
陸鴟吻錯開頭,眼眶發紅,“蕭大太太同趙宋說過,說她過得不開心,說蕭先生在外頭養了一個女學生,她還請了私家偵探去查,但沒有結果。”
“大哥有外遇?”
陸鴟吻低頭,“我懷疑是蕭大太太賊喊捉賊,畢竟有外遇的是她,她汙衊蕭先生,難保不是為了將來好多分點財產。畢竟蕭大太太小門小戶出身,沒有背景,也沒有靠山。不過蕭先生是不是真的有外室,也要去查,免得將來又蹦出幾個子女,也是要分家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