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機噴湧似地爆發。
宗聿抬手握住江瑾年的手,道:“你好好調理身體,等我把手上的事放一放,我帶你去別院賞桃花,我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
那雙含情脈脈的眼睛讓江瑾年說不出拒絕的話,他一邊唾棄自己妥協,一邊又忍不住沉淪。
喝藥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更何況太醫院開的藥特別苦。宗聿好幾次看見江瑾年端著藥,磨磨蹭蹭,磨到藥都涼了,他才喝了一半。
桌上的蜜餞緩解不了藥本身的苦味,江瑾年眉頭緊蹙,但不忍宗聿失望,還是很積極地配合宋治的治療。
陽光明媚的午後,江瑾年還是躺在搖搖椅上曬太陽。去幫宗聿跑腿回來的小福子端來藥和蜜餞,江瑾年遠遠地聞到藥味,心裡已經有些反胃。
他準備假寐磨時間,剛閉上眼就察覺眼前投下一道陰影。他假睡的把戲被拆穿,宗聿的食指在他鼻樑上輕刮,無奈笑道:“你呀,怎麼一吃藥就變小孩子。”
江瑾年裝睡不成了,睜開眼,上下打量宗聿一眼,道:【大中午的,你這是要出去?】
宗聿換了一身輕便的窄袖錦衣,手上還戴了護腕,衣服修身,乾淨利落,很適合騎射。
他一邊調整護腕,一邊回道:“軍營給我傳信,說發現有小股山匪活動的跡象,讓我去看看。”
【什麼山匪想不開,跑皇城腳下鬧事?】江瑾年挑眉。
宗聿道:“就是不對勁,我才得出去一趟。你要記得喝藥,總是讓白榆哄你,白榆會哭的。”
站在江瑾年身邊的白榆聞言無奈地笑了笑。
江瑾年站起身,替宗聿整理腰帶,道:【知道啦,你也沒比我大幾個月,怎麼還嘮叨上了?】
宗聿寵溺地笑看著他,道:“等下讓小福子和白榆收拾一下,等我回來,我們就去別院,那邊的桃花開了。要是趕得及,還能看日落。”
江瑾年點頭,宗聿不放心地再一次叮囑白榆和小福子,這才離開。
小福子把藥和蜜餞放在桌上,期待地看向江瑾年,道:“王妃,你一定不會讓我為難的。”
江瑾年衝著他笑,隨後又躺回搖椅上。
小福子欲哭無淚,向白榆求助道:“白榆姐姐。”
白榆攤手,她主子不愛喝藥不是一天兩天,他能配合那麼長時間,白榆已經很驚訝了。讓她勸,她覺得完全沒有可能。
小福子頓時垮下肩,委屈地看向江瑾年。
江瑾年比劃手語,白榆道:“主子讓你先去收拾東西,等你收拾好,他肯定就喝了。”
小福子眼神一亮:“我馬上去。”
說著就衝進房間,白榆聳了聳肩,心道又一個被欺騙的倒黴蛋。
“主子,需要我倒掉嗎?”白榆蹲下身,在江瑾年耳邊耳語。
江瑾年閉目養神,手指交疊在腹部輕敲,沉思片刻,道:【留著吧,我等下喝。】
他答應了宗聿要喝藥,還是不倒了。
等小福子收拾好行李出來,江瑾年已經從搖搖椅上起身,端起藥碗。這一次他難得沒有磨蹭,忍著心底反胃,把藥一飲而盡,看的小福子激動不已。
白榆遞上蜜餞,江瑾年擺擺手,蜜餞只能緩一時,他道:【我想吃甜糕。】
小福子不懂,詢問白榆後,連忙道:“我這就去買,白榆姐姐好好照顧王妃。”
江瑾年笑他傻氣,起身準備回房,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心臟陣陣抽搐,一股劇痛襲來,濃郁的血腥味湧上喉間。
他腳下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失去意識,重重地栽倒在地。
收拾藥碗的白榆驚嚇不已,把藥碗一丟,飛奔過去:“主子!”
江瑾年雙眼緊閉,面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