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點度量都沒有,那才是真的氣數已盡。”
宗聿並不在意江家怎麼想,比起江家的反撲,他更在意的是徐歸提到的賭局,上一世可沒有這種荒唐的事發生。
這看似消遣的背後是不加掩飾的惡意,開設賭局的人甚至不願意給一個相敬如賓的選擇。
這讓宗聿想到上一世他和江瑾年之間的種種,心情灰惡。
徐歸有意勸誡,卻被宗聿滿不在乎的態度堵的沒話說,他站在原地怔愣片刻,瞥見另一旁跪著的侍女,問道:“這人犯了什麼錯,值得王爺親自處罰?”
宗聿冷笑:“江家的下人不歸王府懲處,正好你來了,替我走一趟,把這人送回江家。”
丫鬟聽見這句話,把頭埋的更低,匍匐的脊背細微顫抖。
徐歸楞住,仔細辨認,這才看出這是昨日陪嫁的丫鬟。他不知道白榆的存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宗聿不喜歡江家的人。
“自古就沒有把陪嫁丫鬟送回的道理,王爺實在不喜歡,發買了也行。”
“她的身契還在江家手上,我能發賣?”宗聿反問,略帶譏諷。
他已經問過斂芳,江家陪嫁的其他人身契在嫁妝中,唯獨沒有找到這個丫鬟的身契。因為那些人是才買進來的下人,而丫鬟不是。
沒有身契就不是王府的人,宗聿知道江家打的什麼主意,他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徐歸有點懵,江家這一出著實不厚道,他沒再說什麼,讓丫鬟起身和他走。
打發走了一個麻煩,宗聿心情不錯,但一想到那個賭注,他心裡就有些發堵。
“小福子,你去找紀凌,讓他去查一查那個賭注是怎麼回事。”
徐歸剛才的話小福子也聽見了,他沒有多問,領命去辦。人剛過月亮門,就遇上迎面而來的江瑾年。
小福子連忙行禮:“參見王妃。”
江瑾年對這陌生的稱呼反應有些慢,他盯著小福子看了許久,認出他是早上幫宗聿穿衣服的那個少年,面上露出笑意,抬手虛扶。
小福子心思沒那麼複雜,看見江瑾年笑,他也跟著高興,道:“王爺在裡面,王妃請。”
江瑾年頷首,越過他往裡走。
宗聿耳力好,聽見了小福子的聲音,也聽見了江瑾年虛浮的腳步聲。他整理衣襟,正襟危坐,端起桌上的茶杯輕抿,藉著這喝茶的動作,掩蓋內心的興奮。
江瑾年走到他面前停下,宗聿抬頭看他。
許是睡了一覺,藥力發揮了作用,江瑾年的面容多了幾分血色,人也精神不少。
“怎麼不多睡會兒?”宗聿問道,他估摸算了一下,江瑾年也就睡了兩刻鐘。
【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沒意思。】江瑾年倒也實誠,【你剛才說什麼賭局?】
宗聿下令的聲音不小,江瑾年聽見了。
宗聿猶豫了一下,沒有瞞著他。
京都的流言和賭局起來的太快,上一世還能說是有江家在外推波助瀾,這一世江家吃了悶虧,不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在這京都,除了江家,還有人想拱這個火。
江瑾年若有所思:【這賭局挺有意思。】
賭局裡的兩條路,都是他之前考慮過的辦法。開這個賭局的人,就像是拿捏了他的心思。
這惡劣的態度莫名的有些熟悉。
“哪裡有意思了?我看他們就是嫉妒。”宗聿見他沒有生氣,反倒不痛快了。
江瑾年打趣道:【嫉妒你娶了我這樣一個又啞又病的媳婦?】
宗聿愣了愣,確定自己沒有讀錯江瑾年的最後兩個字,心頭一甜,眼底的陰霾散去,染上兩分明媚的笑意。
他起身試探著握住江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