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好交代。
“徐先生,我們平日都在城外,對王府的事也不太瞭解,你可得幫著點殿下,別讓他著了道。江家不安好心,誰知道這姑娘是不是故意設的圈套?”
林宣的口氣不太好,他們這些武官和江閣老等人的關係一向平平,多有口角,自然也不會喜歡江家的人。
林宣的話音落下後,書房內一片安靜,過了好一會兒徐歸才嘆了口氣,無奈苦笑:“只怕我現在已經說不上話了。”
“為什麼?”林宣有些不解。
徐歸卻不再回答,而是連連嘆氣,任由林宣猜測。
書房外面,宗聿面色陰沉,小福子更是氣的咬牙。徐歸這話聽上去是沒指任何人,但聯想最近王府發生的事,很容易就會想到江瑾年身上。他有意引林宣猜忌,讓林宣以為這一切都是因為江瑾年。
果不其然,林宣義憤填膺:“我就知道江家沒憋好屁,一肚子壞水。”
宗聿心生不悅,推門而入,室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坐在凳子上的兩個人看見他,連忙起身行禮。林宣的神情略顯忐忑,徐歸倒是淡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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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聿走到案桌後面坐下,他掃了徐歸一眼,做出一副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問林宣道:“查的如何?”
提到正事,林宣毫不含糊,把調查結果呈給宗聿,回稟道:“這夥人算不得匪寇,他們半個月前還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只因家裡的地被鄉紳和官府勾結佔了,無奈之下才落草為寇。”
林宣擦了把頭上的熱汗,繼續道:“領頭的那個刀疤臉,原是個跑江湖的,懂得一點粗糙的火藥製造,他們這次收集這些東西,是想炸一間門慈幼院。”
宗聿從報告上找到林宣說的供詞,但供詞寫的有些含糊。
一旁的徐歸不解道:“慈幼院內不是棄嬰就是孤兒,他們炸它做什麼?”
林宣搖頭,供詞到這裡也斷了,刀疤臉只說是一個神秘人教他這樣做,還說只有這樣做了,他們的土地才能被要回來。
但當林宣追問這個神秘人的特徵時,刀疤臉答不上來,那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披風下,聲音粗糲,刀疤臉沒有見過他的樣子。
“你派人去慈幼院看過嗎?”宗聿放下證詞,問道。
林宣答:“殿下有所不知,城內城外有好幾家慈幼院,刀疤臉自己都弄不清楚,神秘人讓他等著,說等時機成熟,會告訴他怎麼做。”
刀疤臉只是被推到明面上的替罪羊,真正麻煩的是隱藏在後面的這個神秘人。他能指揮流寇,還能幫他們搞到做火藥的黑油,不可能是個無名之輩。
而且官紳侵佔土地和慈幼院有什麼關係?神秘人為什麼要引導他們這樣做?
宗聿覺得這中間門還缺少串聯的條件,一群莊稼漢,被逼落草為寇,首要做的不是討回自己的公道,而是朝著無辜的人下手,怎麼想都有些古怪。
宗聿仔細回想了前世的這個節點,並沒有發生山匪炸了慈幼院的事,是他們沒得逞,還是宗聿的重生改變了命運走向?
“你回去把人給我看好,我覺得他們沒說實話,再審一審。”宗聿吩咐林宣。
林宣應下,問道:“殿下準備什麼時候回軍營?”
徐歸的話讓林宣心中警覺,下意識地認為只要宗聿離開王府,江瑾年就沒有辦法能夠蠱惑他。
宗聿看穿他的心思,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這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林宣惶恐,不知道這句話怎麼惹宗聿不高興了。他偷瞄了一眼身旁的徐歸,卻看不清他的神情。
好在宗聿沒有和他計較,讓他先回去處理營中的事。
林宣不再多言,行禮告退。
等他走了一會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