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爹?
比她更忙。
真的忙的像陀螺一個樣。
他忙著開會,大會小會的,也不知哪來的這麼多會議;他還忙著做賬,大本小本的,撥起算盤珠子就沒停過。
估計等她爹忙好這些活兒,等公糧上交完畢,他又要趁分糧之際,與趙傳元他們開始上山圍獵了。
瞅她爹這架勢一擺開,今年他肯定又是顧不上小山谷裡的收成,又會讓她娘和小兄長失望不已。
作為貼心的小棉襖,關平安很自覺地先停了自個的私活,特意挑了其中一個週末的一天時間,親自帶隊上山。
至於幹完之後再挑回來?
那是她老子的事兒。
回頭她就直接塞給她爹那個小錦囊,方便的很。這一回她倒是要學學她老子是如何忽悠成功。
別忘了其中還有一位穆休喲~
小山谷內。
今年又加了齊景年,人多是力氣大了,卻也是一天干不完活的。去年這時節,他們娘仨可是整整幹了一個禮拜多。
松塔、榛子、栗子這一類,還有一些蘑菇,還能借住小黑的松鼠族人們搭把手,可野味和魚類就沒法子了。
這一邊小溪邊上,葉秀荷娘倆宰野味殺魚的幹得差點要吐,那邊黑子兩口子還不停地叼回山雞野兔。
而齊景年和關天佑倆人也不輕鬆。
當二把手的哥倆可不得源源不斷地繼續將一隻只清理乾淨的山雞野兔和一條條魚給好好掛起來。
讓黑子兩口子停止?
別說黑子兩口子不答應,就是天佑也第一個也不幹!小屁孩早就暗戳戳地數著他家過年要送出去多少年禮了。
尤其是今年又多了幾戶人家。比如他景年哥的兩位姑姑;比如江南之行,他們待過的幾戶人家。
要寄的東西無須過多,但多少也是個意思。
他關天佑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尤其是他景年哥的倆姑姑,每回寄包裹過來都沒忘了他兄妹倆人。
“哥,你等等,我去抱些樹枝。咱們在下面堆幾堆火,用煙給燻成臘味兒。不然全風乾了,爺爺奶奶他們咬不動。”
“我去。”
說著我去的齊景年這一離開,他的目標果斷對準狍子之類,否則他很懷疑就這麼幹下去一年都幹不完。
一想起他關世嬸還留下那些雞內臟,齊景年又抽了抽嘴角兒。絕對不能再跟前世對比,不然他的三觀都要毀了。
他嫡仙似的師叔已經一去不復返,他仙女似的師嬸就更別說了。翻起雞腸子的動作,她賊麻溜兒。
還是他的關關好。
刀起刀落,一眨眼功夫,不該留的全不留。還是一如既往地果斷行事,還是一如既往地有魄力。
這次拖著頭狍子的齊景年一回來,他是肯定要跟他關嬸兒搶刀了。可少將軍,我哥說好的樹枝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就連邊上的關平安都不得不懷疑這傢伙當年哪是去行軍打仗,沒準就是去打獵。瞅瞅這一手剝皮去骨的手藝?
“看著點小手,我們沒必要加快速度。等第一場雪下來,倒是我們再直接過來打兩頭大傢伙就差不多了。”
“好的。”
不用齊景年提醒,關平安也覺得沒必要太過於勞累。就說野味兒,到如今,就她家的地下室還有不少。
更別說那些菜乾。
別人家是儲存的菜乾經過一個冬天都能消耗的差不多,可她家?都不用小葫蘆,她爹孃都有本事多出很多存貨。
小溪邊,這倆人就這麼愉快地下了決定。可……可你們也得瞅瞅關天佑同志他依不依不是?
其他不說,就說每年的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