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永勝立即挺直背,“是我喜歡自由,咋能怪你?爹,是不是秀娟說了啥?”
葉五爺嘆了口氣。
葉永勝聞言將鞭子甩了個空響,沒再吭聲。他老子時常一根筋,還是需要他老孃時不時地敲打才行。
人作死,你還能拉得住?
愧疚?
屁!
他老妹兒俊吧?
誰不說她是方圓十里一枝花,可咋就規規矩矩?立點功勞就覺得不可一世,忘了啥叫門不當戶不對。
當初自己都勸了,你給人當丫鬟就是一樁事。如今還好,有他爹他叔撐著,往後一旦離開東北……
可還沒等他話說完,死丫頭立即沉下臉,說什麼革命同志那一套。要論大道理,他葉永勝都能說哭你。
可有必要嗎?
不是親的,到底不是親的。
還是他娘拎起清,道出了一句箴言:世面見多了,自然就心大了。可不就是如此,那死丫頭一聽說那草包是南方過來,眼珠子都亮了。
也不想想,就那麼一個廢物,手無寸頭之力,光會耍嘴皮子有啥用?連自個都保不住小命兒。
還長得精神?
呵~
他妹夫長得更精神,咋會見著小媳婦大姑娘就拼命跑?(你錯了,你妹夫當年是相中了你老妹兒,他是悶騷。)
不想了,越想越氣。
回去一定要告狀!
葉大娘很是榮幸地聽到四十多歲的大兒子告小狀,聽完之後,她瞪了兒子一眼,隨即回房。
葉永勝連忙遁走。怕老子算賬?嘿,嘿……當然不是,他是去還馬車。順便心裡同情一下他老子。
葉大娘進屋絕口不談老伴去了一趟縣城見了誰。她愁得嘞,皺起了眉頭,“有空你勸勸咱姑爺。”
盤腿坐在炕桌旁的葉五爺,一胳膊杵著,正想著心思,被老伴這突如其來的一打攪,皺了皺眉。
“親家再不好都生養了他,凡事不能做得過了,壞了名聲有啥好處?這老天爺都在看著呢。”
葉五爺瞥了她一眼。
“沒瞅如今咱姑爺日子就過好了啊。吃虧就是福,命裡有多少福氣都註定,可不能把好好的福給折沒了。”
“咱老姑娘呢,隨你一根筋。我這當孃的勸了也沒啥用,跟姑爺說吧,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合適。”
“你呢,見著了咱姑爺,多勸勸兩句。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老人都老了,他們還能活多少年啊。”
好痛苦的,有些事憋著又不能說。
“還有,咱們老姑娘。如今她公公婆婆還在世,姑爺心裡有氣,作就作吧,等回頭老人走了,他這後悔了,還不得埋怨媳婦啊。”
葉五爺朝屋頂翻了個白眼兒。
葉大娘見狀好想掐人,“你還不信啊?這世上啊,薄情人多,咱們得替老姑娘多想著些才行。”
“哼,他敢?”
“當初姜家小子,你也不是這麼說的啊?”葉大娘忍無可忍地戳了他一句,“就咱傻姑娘還比不上秀娟那丫頭心眼多呢。”
葉五爺斜倪著老伴。
“人心難測啊,你想要是姑爺連他爹孃都鬧掰,媳婦又算得了啥?他這一輩子還長著呢,誰知往後有沒有大出息,回頭也狠心可咋整?到時咱們倆老的都不在,誰護得了咱老姑娘,一對孩子咋辦?”
嗯,還真有些道理……葉五爺收回目光,態度還堅挺著。
但葉大娘心知他已經聽進去,繼續說道,“你呢,這趟出門,脾氣也改一改,多帶咱小外孫去見些人。
來日就是咱不在,孩子也能護住咱姑娘不是?可別跟人結怨,誰知會不會有壞心眼地朝咱們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