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都會有的。
可惜才被解除懲罰限期,短時間內不能出茬子,要不然來幾張狼皮鋪在炕上那才更舒適呢。
炕到底是硬了點,硌人!
很快屋子瀰漫起二米飯的香味,還是大米和小米的二米飯,可不是她祖母掌權之下的“二米飯”哦。
關平安見她哥開始心不在蔫,失笑地拉起他下了炕。想來新入宅的第一頓,她娘煮起了乾飯,不止遵循風俗也有寓意。
當然,那天她娘請假一天,買的東西不少嘛,要不然就以她祖母分家那點粗糧,熬米粥都沒希望。
這是關平安來到這個世上第二次吃到正常的“二米飯”,不得不說,她孃的手藝比省城的姨奶奶還要好。
按理在北方小米飯乃是最普通的飯食,可如今也成了精貴物,當然不能埋怨她祖母,有好日子過誰願意勒緊褲腰帶。
一來每年靠那一點口糧肯定是不夠的,得粗糧野菜湊,二來關鍵是相比起燉個鍋菜,鍋邊再貼幾個餅子來說,忒費時間。
分到手的小米可不單單只是小米,裡面或多或少摻著小沙子小碎石,要是淘米時沒挑乾淨,很有可能磕到牙齒。
這還不算呢,把沙子淘掉,米煮熟之後,用笊籬撈在砂鍋裡,蓋上蓋子,放在灶邊或用微火把水氣蒸乾,這樣的飯叫乾飯。
吃著是耐飢,但發乾不易嚥下,還得做些湯,舀一勺澆撒在碗裡的乾飯上,吃起來才順口。
今天她娘就做了一道飄著蛋花的疙瘩湯,幸好她祖母此刻不在,要不然一準就開口你們家日子不過,想扎脖子啊?
“真好吃,以後要……”
葉秀荷怕兒子說著說著出岔子,連忙介面,“以後咱家頓頓白米飯,餐餐肉餃子大饅頭,想吃多少有多少。”
關平安看著驚訝著張大小嘴兒的哥哥,差點失笑出聲,急忙岔開話題,“爹,娘,今天請客人的菜準備了嗎?”
她是連“有沒有”這幾個詞都不敢說,對,碗可得要捏緊,可別給打碎了……喲,好緊張的~
關有壽意味深長地朝閨女笑了笑,“又想溜出去?”
“怎莫可能?”關平安立馬否認,隨即嘿嘿地傻笑兩聲,“我這不是瞧著咱們家陷阱好久沒去了?”
“所以呢,又恰巧的獵到東西?”關有壽搖搖頭,“爹已經準備好了適合咱家請客的酒菜。”
說到“適合”兩字,他特意加重語氣,以自己小閨女的機靈勁兒準能聽懂,他倒是沒多加解釋。
關平安轉了轉眼珠子,沒再吭聲。
葉秀荷一見閨女這樣子,心裡頓時一個咯噔,立馬許下承諾,“今天你要是乖乖的,以後娘不罰你。”
關有壽頓時傻眼。這話能輕易開口?他閨女就等著呢。
“娘,我最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