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半個多小時後雷少強騎著“三奔子”和胖子把該置辦的東西都帶回來,我們就開始著手準備,雷少強指揮我們先拿防雨布和鋼筋棍搭起個小窩棚,然後王興用鐵絲彎出來四個大字“兄弟西瓜”拿小彩燈纏在鐵絲上,再用透明膠帶固定到窩棚上,插上汽車電瓶,小燈一閃一閃的,別說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晚上七點多鐘的時候,八輛大貨車緩緩的開到了漳河橋頭,車斗裡全都是西瓜,讓我意外的是陳花椒居然也跟著車來了,這傢伙嘴上嬉皮笑臉的說:“別多想哈,我就是怕你們賴皮不給結貨款,才跟車的!”實際上下車以後眼珠子就盯盯的看著霸佔我們地方的大鬍子一夥人,小聲問我:“鳩佔鵲巢了?”
我沉悶的點了點頭。
陳花椒嘿嘿一笑說:“多大點逼事兒,那個路口雖然好,但是這麼多西瓜也放不下,咱們這地方就挺不錯的!除了放西瓜,還能再賣點別的。”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自我安慰的點了點腦袋,哥幾個幫忙一塊往下搬西瓜,對面大鬍子一幫人顯然坐不住了,一個個得得瑟瑟吹著口哨就走了過來,大鬍子故意挑釁的說,小傢伙,一下子弄這麼多西瓜來,你們不怕砸手裡了?這要是碰上雷雨冰雹啥的,可有你們哭的,而且你們有跟馬哥硬幹的實力不?信不信馬哥打個電話,我們能馬上再來十車?
陳花椒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說:“信不信臨縣瓜爺打個電話,馬克以後別想再有一個西瓜賣?玩笑別太過,不然都是禍!”
一句話懟的大鬍子沒敢往下接話,我當然知道陳花椒說的是嚇唬人的話,因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講,瓜爺都不可能因為我們幾個零售小戶斷掉馬克這隻批發大鱷的貨。
大鬍子故意衝我們的方向吐了口黏痰,挑釁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雷少強指了指不遠處的電線杆說,是不是瞎?沒看上面寫著禁止隨地大小便?別跟個狗似的逮哪往哪尿!
大鬍子瞬間火了,指著陳花椒罵,草泥馬,你說什麼?
我們幾個從三碼車斗裡拎出來西瓜刀和洋鎬把“呼啦”一下全圍了過去,指著大鬍子一夥人回罵,你麻痺,想怎麼滴?陳花椒招招手,十幾個幫著我們卸瓜的青年也紛紛湧了過來。
見我們人多,大鬍子嚇了一跳,故意扯開嗓門和旁邊的同伴說:“走,不跟一幫小逼崽子一般見識,咱們也回去做個牌子,寫上小逼崽子與狗禁止問價!”
胖子嘲諷的笑著說:“你意思是我和你都不能問價唄?我承認自己是小逼崽子,你是什麼玩意兒自己對號入座!”
一幫傻屌自討沒趣的從旁邊站了一會兒就又滾回自己的車跟前,又過半個多小時,漳河大橋徹底變得忙碌起來,一輛接一輛的拉煤車穿梭起來,我們的瓜也剛好卸的差不多了,我把貨款一次性全結清楚,陳花椒又退給我兩千,樂呵呵的說:“這是我的入股費,手頭上不能沒有流動資金。”
陳花椒沒跟著車一起走,而是留下來幫我們一起張羅,沒多會兒蘇菲和丫頭姐也來了,見到大鬍子那幫人時候,蘇菲氣的直接蹦了起來,非要拎起西瓜刀去跟他們拼命,得虧被我給攔下來了。
八點多鐘的時候,漳河大橋已經完全變成拉煤車的海洋,來來回回的煤車排成了兩條長龍,陸續開始有人問西瓜,因為大鬍子他們佔了最好的路段,所以那邊的生意比我們好很多,按照比例算差不多就是他們賣三個,我們才能賣出去一個,尤其再看到那鬍子那副令人作嘔的小人嘴臉時候,把我氣的都會憋出內傷。
我鬱悶的一個勁往嘴裡灌啤酒,腦子一刻不挺閒的琢磨應對的法子,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主意,打,肯定打不過人家!砸爛他們的車更不現實,他們不過才一貨車而已,我們這兒足足有八車西瓜。
此刻蘇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