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看到一件衣服處理大甩賣,能不能順便也買了,眼看快秋天了,我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同學們都笑話我。
田偉彤百般不情願的點了點頭說,你買吧。
小芸又從他臉上親了一口,歡呼雀躍的就跑了出去,將“勢利眼”仨字演繹的淋漓極致。
等她走遠以後,田偉彤才嘆了口氣望向我說,虎哥對不起哈,我
我打斷他的話微笑說,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錢是你受傷流血換來的,女人不管品行咋樣也是你自己喜歡挑選喜歡的,最後受傷難受的還是你自己,兄弟你拿我當哥們呢,我就給你說句掏心窩的話,那娘們不適合你。
田偉彤沒有作聲,我從口袋又掏出幾百塊錢壓到他枕頭底下說,這錢留著保命,別最後錢飛了,人丟了,你自己再餓成傻狗,實在沒轍的情況下,到不夜城三號街的藍月亮夜總會去喊幫忙,我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不能常來看你。
田偉彤感動的握著我的手說,謝謝虎哥,有些事我明明知道是被騙,可就是不願意醒過來,等我啥時候心徹底涼透了,可能真的成熟了。
我拍拍他後背笑罵說,兄弟你成熟的費用真特麼高,行了咱是哥們,說這些話就遠了,我撤了!
剛出醫院沒多會兒,我就看到小芸坐上了一個小夥的摩托車嘆了口氣說,老實蛋的愛情註定是場悲劇。
倫哥笑著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輩子總得愛上那麼兩三次人渣。
本來我是想讓倫哥載著我再去看眼胖子的,這個時候程志遠突然打過來電話,催促我過去拿貨,說是今天晚上八點多全市的警察會聯合大檢查,路上容易出事兒。
我想了想反正“死狗也躲不過去扒皮”,就讓倫哥掉轉方向往職高走,一路上我的心情都特別的坎坷和複雜,難道我真的要接觸那種東西麼?快到職高門口的時候,我喊倫哥停車,跳下車點燃一根菸,使勁猛嘬了兩口,想要平復下心情,朝著倫哥問,哥你說咱們真的要碰那玩意兒?
倫哥笑著說,不是咱們,是我!目前咱們惹不起八號公館,而且還想借助他們的手鏟除異己,可你不許碰那東西,你要時刻記住你可以是混子,但絕不做垃圾,那玩意兒傷天害理,以後生兒子都沒屁眼,我不一樣,我本身就是個垃圾,也沒打算生兒子,從今往後和程志遠的交易都由我來辦。
我趕忙勸阻他,哥你不能這麼想,咱們是兄弟。
倫哥點點頭說:“我懂,文哥曾經說過我能力有限,頂多也就是做條街的大掌櫃,別看我嘴上啥也沒說,但我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我就想著,哪怕老子當不上不夜城的城主,也要輔佐我兄弟上位,到時候我走哪都能給人拍著胸脯說,我是不夜城城主他哥,比什麼都有面子。”
我心裡怪不是滋味的,衝著倫哥低聲說,不行咱們掉頭走吧,我不想你委屈。
倫哥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說,大哥從來不覺得委屈,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剛出社會混的時候,就是從歌舞廳里拉皮條賣藥,幹這個,我比任何人都懂行,別特麼墨跡了,想崛起不光要有人,還必須得有鈔票,難得互助互利的事情,上車!
我咬著嘴唇跟他又重新坐會車裡,很快到了職高的後倉庫,程志遠一個人站在那裡,旁邊還放著一個汽車輪胎,看到我們倆過來以後,他邪裡邪氣的笑了笑,指著輪胎說:“東西在輪胎裡,識貨的話可以自己檢查,按規矩尾款最好別超過十天,當然三哥是剛接觸這一行,肯定上手比較慢,所以我沒有時間限制。”
倫哥沒有吱聲,掏出把匕首將輪胎劃了個小口,從裡面拿出來袋好像泡麵調料包的東西,輕輕撕開一個小口,兩個指頭嘬起一點捻了捻,然後用舌尖舔了舔,衝我點點頭,直接就將輪胎抱上了車。
程志遠衝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