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頭,我回頭又看了眼文錦,文錦剛好摘下來眼鏡,揉捏了兩下太陽穴,越發越覺得文錦給人的感覺很彆扭,總覺得哪不對勁兒,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不對。
我故意放慢腳步,等著陸峰從教導處出來,一起往樓下走,陸峰不傻,不然也不可能憑藉一己之力當上一中的扛旗,側著腦袋問我:“有事?認慫求饒的話就不用說了,現在是阿鶴想跟你玩兒,我作陪!”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想多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上次說文錦不簡單,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峰迴頭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你也感覺出來了?
我點了點腦袋說,只是覺得很彆扭,但是說不上來他哪不對勁兒。
陸峰聲音很小的說,你不覺得他根本不像是個老師?身上根本沒有老師那股子柔柔弱弱的氣質,而且你看過哪個教文科的老師,雙手長滿老繭?這麼熱的天仍舊穿著長袖白襯衫。
我說,你不就是一個例子麼?
陸峰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身淺藍色的運動裝,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好像在過冬天。
陸峰沒和我犟,點點頭說:“沒錯,我這麼穿是為了掩飾紋身,可是他呢?我跟你實話實說吧,今年暑假的時候,我在一家洗浴中心見過文錦,文錦的身上有好多傷疤,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刀疤!”
聽陸峰這麼一說,我總算想明白為啥覺得文錦很彆扭了,文錦明明不是近視眼,他是故意戴眼鏡的,常年戴眼鏡的人,耳朵上面會有一條白印子,摘下來眼鏡時候看人會很不適應的眯著眼睛。
可這些小細節文錦好像都沒有,我之所以會這麼清楚,完全要歸功於三中時候的那個喜歡告狀的醜逼女同桌,她就是個近視眼,不過只有上課的時候才戴眼鏡看黑板,平常都是眯縫著眼睛看人。
故意戴眼鏡?滿身都是刀疤?這文錦難不成過去是個社會大哥?後來改過從良來當老師了?可是不對啊,以一中的實力,想要混到主任級別,沒有個十幾年資歷下不來,那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昨天碰上我,真的只是巧合麼?我越想越覺得沒頭緒,心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衝陸峰點點頭說,謝謝分享!我也忘了告訴你個好訊息,昨天中午我暴揍了劉胖子一頓,開不開心?
陸峰聳了聳鼻子說,我已經知道了!劉胖子讓我找機會廢掉你,所以你以後小心點!
我笑著說,如果你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幫你主子辦事的話,我估摸你將來沒得混,你這個人哪哪都好,就是太喜歡假正經!
陸峰鄙夷的瞄了我一眼說,如果你沒有那麼卑鄙,我想咱們說不定能成為好朋友。
我倆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辦公樓的門口,我長出一口氣說,老煩你股子裝逼勁兒了,整的好像跟你當朋友臉上多有光似的,不過咱們一碼事歸一碼事,為了感激你剛才提醒我,這次林恬鶴來的時候,我不陰他,本來還打算他進學校第一天就黑他兩磚頭的。
陸峰吐了口唾沫說,你可真下作!
我咧嘴一笑,抱拳說:“謝謝誇獎。”我倆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後,就從教學樓口分開了,一進教室我就推醒呼呼大睡的王興說:“興哥,待會下課你去找找小強和魚陽,讓他倆帶幾個信得過的兄弟下午第一節課請假,跟我一塊到校門口去等個老朋友。”
王興揉了揉臉上的眼屎問我,什麼老朋友啊?
我陰沉的一笑說,林恬鶴今天下午要轉學過來,咱們去送丫一份入學禮物!之前我是為了麻痺陸峰,故意那麼說的,以陸峰的人品絕對相信我不會做出那種出爾反爾的事兒,可惜他想錯了,我特麼不是個英雄。
王興立馬來了精神,躍躍欲試的掰著手指頭上的關節“嘎巴嘎巴”的脆響,衝著我說,早就盼那個自大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