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傑問我,需不需要去醫院,我說不用,回家睡一晚上就好。
我們倆蹣跚的走到小區門口,正好一輛“桑塔納”往裡拐,拐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後排的車窗玻璃放下,一個女人驚詫的喊了一聲:“趙成虎,高文傑?”接著她快速從車裡跑了下去,攙扶住我,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上我們的英語老師19姐,而且看架勢19姐好像也在高胖子的小區住。
我被打的都有些懵了,一時間沒改過來口,喊了聲19姐。
英語老師也沒在意,扶著我進了車裡,說要送我去醫院,我不停解釋說不用,她根本沒聽我,招呼高文傑上車,然後朝開車的一個年輕小夥說去醫院。
剛開始那年輕小夥還不太樂意,嘟嘟囔囔的說我滿臉是血,別給他蹭髒了車,19姐急了,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問他到底送不送?不送我們就自己打車,還把我腦袋放到她的雙腿上,說保證不會弄髒他的車,那青年這才不情不願的發動汽車。
19姐的兩腿很飽滿,枕在上面軟乎乎的很舒服,而且隔著裙子我能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心裡特別不好意思,好幾次我都想爬起來19姐沒讓,還從車裡找出來一條毛巾,幫著我輕輕擦拭臉上的血汙,問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怕高文傑亂說話,我趕忙搶在前面說,碰上一群搶劫的,沒要出來錢,就把我們打了一頓。19姐問我記住搶劫的長什麼樣沒有,我說人太多沒記住。
不管多大年齡的男人,內心深處都有一股子傲氣,希望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今天晚上讓何磊給黑了,我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親手報仇。
19姐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猛然間發現我有一隻手摸在她大腿上,一張俏臉憋得緋紅,輕輕推了推我的手掌,看了眼那開車的小夥,似乎強忍著不敢說話。
我發誓自己真心沒有半點想佔便宜的想法,只是腦袋疼的厲害,而且19姐穿的是條白色長裙,我的臉剛貼到她腿上的時候,就把裙子給抹了一大片血跡,怕給她繼續弄髒,才把手墊在臉下面的。
那司機的開車技術真心不咋地,三拐兩拐就把我給顛的暈車了,一個沒忍住我“嘔”的一聲吐了出來,不光吐了19姐一裙子,還把車也弄髒了。
開車的年輕小夥厭惡的罵了句娘,19姐全然沒有在意,仍舊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問我到底哪裡不舒服,吐了一陣後,我有些虛脫,搖了搖腦袋,晃晃悠悠的枕在19姐的肩膀上就昏睡過去。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到達醫院,高文傑和19姐攙扶著我到急診科去掛了號,值班醫生說我臉上的傷口有些大,需要縫針,19姐忙跑著去交錢,那個送我們來的青年很不耐煩的說,把人送到醫院就可以了,沒必要自己墊錢吧?
19姐很不客氣的說了句,他們是我學生,我有義務幫助。
醫生給我打了一陣麻醉,就開始縫合傷口,縫第一針的時候麻醉還沒有起效果,疼的我差點叫出來,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沒有發出聲音,攥著拳頭告訴自己,記住今天的恥辱,我一定要變強,一定要報仇。
隨著麻醉劑的效果越發的明顯,我腦子的意識也越來模糊最後徹底昏迷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我是躺在高文傑的小床上,高文傑的小屋好像被人徹底打掃過,亂糟糟的衣服、雜物都不見了,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正來回巡視的時候,19姐端著碗香噴噴的骨頭湯走了進來,朝著我溫婉一笑:“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