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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王興和陳花椒後,他倆帶著那七八個“雞毛撣子”打了輛麵包車就離開了。
場上只剩下我和胖子,雷少強仨人,胖子好奇的問我:“他倆幹啥去了?”
我神秘的咧嘴一笑說,搬救兵。
雷少強分別遞給我倆一根“萬寶路”嘆口氣說:“如果不是現在放暑假,我回我們下河村鎮中喊上四五十人一點不費勁兒!也不知道我那仨物件現在咋樣了?”
胖子跳起來狠狠的甩了雷少強一個“腦瓜嘣”罵:“不吹牛逼你能死不?還尼瑪仨物件,你咋不說自己天天當新郎,夜夜換新娘,村村都有丈母孃呢?瞅瞅你丫長得倒黴操型吧,還沒三子長得帥呢!”
我頓時一臉的黑線,撇了撇嘴罵了他句“滾!”然後蹲在街邊開始尋思整件計劃有沒有紕漏,其實事情讓陳花椒一個人去辦就行,我們這幫人裡他長得最成熟,可我信不過他,所以只能讓王興揣錢和他一起。
雷少強和胖子仍舊誰也不服誰的鬥嘴,雷少強滿臉嚴肅的說:“我真有仨物件,而且個頂個的漂亮,不信咱們走著瞧!”
胖子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說,還走著瞧?我跟你跑著瞧!
這對活寶直接把我給逗笑了,先前壓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說實話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自己跟大老闆能像朋友似的平等交往,對他我一直都帶著一絲崇敬和感激,畢竟他在我最需要錢的時候慷慨的掏出腰包。
可他剛才那副把我當成工具的模樣,真讓我心裡著實難受,我心想等幫著他掙夠十萬塊錢還清楚欠下的人情就和他一拍兩散,只是現在的我還是太過稚嫩,根本不知道昨天的那次客運站事件就已經讓他掙得缽滿盆盈,而且這條路根本不可能回頭,只會越陷越深。
說起來人情,我不由想到了醫院的蘇菲,也不知道她看到我送過去的錢沒?會不會感動的痛哭流涕,我甚至猥瑣的想,如果我現在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給我打個啵,她會不會拒絕。
時間過的很快,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胖子的手機就響了,是那個叫小刀的混子打過來的,電話裡小夥兒氣焰囂張的嚇唬我:“老子在漳河大橋等著我,誰不來誰是烏龜操出來的。”
我說,等我二十分鐘!就掛掉了電話。
然後用胖子手機給陳花椒去了個電話,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我很大氣的讓胖子到路邊攔一輛“桑塔納”轎車準備出發。
胖子小聲嘀咕著,咱們是去捱打,用不著這麼排場吧?
我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罵,別特麼廢話!今天三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場面!
別看跟他倆面前表現的很淡定,實際上我心裡特別的忐忑,坐在黑色的桑塔難轎車裡,我讓胖子多給了開車的司機二十塊錢,叫他把車頂上的“出租”牌子收起來,又叮囑司機,待會不管看見啥,千萬別害怕,辦完事我們再多給五十。
計程車司機爽快的答應了。
漳河大橋是我們縣通往臨縣的交通要道,那地方白天沒什麼人,晚上各種拉煤車、拉貨車走的特別多,是縣城裡除了郊區另外一個約架的地方,我們到達漳河大橋的時候,看到橋頭站了二十多個染著黃毛,拎著砍刀和鐵管的小混混。
計程車司機當時就有點不樂意了,非要停車掉頭,我趕忙給胖子使眼色,胖子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拍到方向盤說,叔!你放心,如果你車子今天有一點刮傷,我們賠你一輛新車。
司機師傅這才半推半就的又往前開了一點,距離橋頭十幾米的時候,他說什麼都不往前走了,我們仨無奈的從車裡走了下來,下車的時候,我特意多看了兩眼雷少強,這傢伙一點都沒有害怕表情,反而隱隱還有點小興奮。
我深呼吸兩口說,待會你倆別吱聲,看到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