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個女孩子,喝四五瓶啤酒早就過量了,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說沒喝多,非要跟我倆繼續喝,快到她家門口的時候,蘇菲死活不肯走了,賴皮似的蹲在地上看著我倆直傻笑。
我問她,姐你咋了?
也不知道碰到她那根神經線了,蘇菲突然指著我罵,你滾!我不想和你說話,每次喝多都能幻想到你。
我急忙蹲在她面前說,姐我真是小三啊。
蘇菲把我推了個踉蹌哈哈大笑說,別騙我了,我家小三從來不會管我,哪怕我喝再多吐的像條狗,他也不理睬,他心大裝的人也太多,我算個毛線!在他眼裡我就是個男人婆,不懂溫柔,還不會心疼人,你們不知道,那個陳圓圓今天說他和三兒同居,我氣的哭了一下午,可是晚上又賤逼嗖嗖的蹲到小區門口看他回家,看到他出事兒,我可以命都不要的往前衝,真不知道自己圖什麼。
一邊哈哈大笑,蘇菲眼裡的淚水卻像是決堤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流淌,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說,我是她姐,就算喜歡也不能說出來,不然別人會說閒話的,而且我知道他喜歡陳圓圓,不能橫刀奪愛,小三兒也不會喜歡我,他對我可能就是感激吧。
我聽的心裡特別難受,又湊到她跟前小聲安慰說,姐你喝多了,我真是小三,你忘了?我這個外號還是你給起的,以後我有啥事都先告訴你一聲行不?我早就不喜歡陳圓圓了,我現在就稀罕你一個人。
蘇菲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盯盯的看著我,突然又把我推倒在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往家門口走,一邊走她一邊自言自語的犯嘀咕,又他媽喝多了。
眼睜睜的看著她拿鑰匙開啟門,走進小院裡,“咣”一聲把門關上,我才鬆了口氣,和胖子又從她家門口抽了一根菸才掉頭走,走出衚衕口,胖子從懷裡拿出來一瓶“二鍋頭”朝我壞笑說,咱哥倆再整會兒唄?剛才你結賬的時候,我從大排檔裡順的。
我懟了他一拳頭笑罵,平常笨手笨腳的,沒想到還有這技能。
胖子憨厚的咧嘴笑,我倆坐到馬路旁邊的臺階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起了白酒,不知道是摻酒喝的緣故還是怎麼,才喝了一小半,我腦子就開始暈乎起來,胖子也跟我差不多了多少,盤腿坐我旁邊笑著說:“三子我跟你說真的,菲姐不錯,好好珍惜吧,丟了你得後悔一輩子。”
我仰頭苦笑說,你也看見了,她現在根本邁不過那道坎,就死活非認為是我姐,我倆不能搞物件,媽了個巴子的!
我倆從路邊墨跡到天都快亮了,直到看見環衛工人“刷刷”的開始掃地,胖子拽起我非要再比試一把誰尿的遠,我無奈的和他一起走到馬路正當中,解開褲腰帶開始放水,這次我故意沒有他尿的遠,胖子樂呵呵的拍手罵我短雞。
尿完以後,他突然一把重重抱住我,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兄弟你保重!以後脾氣稍改改,如果從縣城呆不下來就到崇州去找我,就和咱們以前一樣,你負責跟人打架,我負責供你吃喝。
我鼻子酸脹,使勁拍了拍他後背罵,你他媽以後別那麼慫逼,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往死裡殼他,都是兩個膀子架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啥,欺負不過來就回來喊我,老子幫你弄他們!
胖子抽了抽鼻子,抹了把臉上的眼淚,回頭就往街頭走去,一邊走他一邊扯著嗓門唱:“小兔子乖乖,把腿掰開,屁股抬抬,我要進來,不掰不掰我不掰,套套都不帶,叔叔你真壞。”唱到最後的時候,他已經泣不成聲,我從後面也哭的不行。
我沒有喊他,他也沒回頭,倫哥說的對,有些路註定是要一個人走的,直到胖子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街角,我“啊!”的吼叫一聲,朝著小區附近的公園走去,怕蘇菲誤會加深,我決定從公園裡睡會兒,熬到下午直接到舞廳上班,明天有時間就去租個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