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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後答應下來:“行,地方、時間由你定,不過我要跟我爸聊幾句。”
賀鵬舉坦然的笑道:“等等吧,我現在沒跟你家掌櫃的在一塊,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趁著有時間趕緊籌錢去吧。”
我沒再繼續多廢話,直接掛掉了。
誘哥推了推帽簷看向我低聲問道:“賀鵬舉打的?”
因為他一隻眼角膜摘給了魚陽,習慣性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美觀,平常總戴頂鴨舌帽擋臉,跟我說話的時候,我看到他那隻始終眯著的眼珠子微微睜開。
我點點腦袋道:“嗯,他承認我爸在他手裡。”
誘哥齜牙冷笑:“那就雞八磕他!馬勒戈壁得,禍不及家人的道理連個九流小混混都明白,他混這麼多年真是混狗肚子裡去了,草特麼爹,我待會管我戰友借杆狙。”
向來以虎逼著稱的魚陽反倒冷靜的摸了摸鼻頭,面色認真的說:“別犯渾,現在狗日的說的是不是真話還不一定呢,而且老爺子在他手裡,咱不能太冒失。”
“你懂個蛋,消停眯著!”誘哥不耐煩的一胳膊懟在魚陽肩膀上,朝著出聲道:“整個青市除了他以外,誰有誰有那個能力和智商幹出這麼沒下限的事兒?況且他也有動機,我和小魚兒坑了他那麼多錢。”
我咬著嘴皮道:“我等他晚點給我打電話,我得先確定我爸是不是真在他手裡。”
誘哥煩躁的跺腳:“三子,不是我說你哈,你有時候是真欠缺一股子利索勁,咱老爺們,不說特麼虎軀一震就要四方臣服,至少得有點穿著草鞋敢踩雪地的魄力吧?人家都特麼把你爸綁了,你這會兒還特麼運籌帷幄呢,你不來氣我瞅著都來氣。”
魚陽撇嘴道:“老賊,我發現你最近好像有點經期紊亂似的,都多大歲數了,能不幹咱儘量消停著吧,京城大拿們要抓人,咱稍稍有點風吹草動,活動的範圍就得縮小不少,你真打算讓哥幾個陪著你找座山頭冒充野人吶?”
“操,你們樂意咋整咋整唄,說的好像老子非逼著你們開戰似的。”誘哥擺擺手,直接走到馬路牙子旁,點燃一根菸,低頭玩起了手機,顯然不太願意繼續多發言。
魚陽吐了口唾沫,衝著程志遠低聲道:“遠哥,你先好好養著,傷好了以後再回去,平常多幫忙照顧點菲菲她媽,老太太歲數大了本來就容易多想,不夜城和那頭幾家公司的事兒,你跟小峰哥商量著來哈,他歲數大能讓著就多讓讓。”
“沒事兒。”程志遠點點腦袋。
說罷話,魚陽朝著蹲在一邊抽悶煙的誘哥喊了一嗓子:“喂,老賊,還不趕緊扶我遠哥回房休息,蹲那數螞蟻呢?”
“我雞八欠你是咋地?你們怕暴露,我就不怕啊?”誘哥沒好氣的捻滅菸蒂。
魚陽笑呵呵的努嘴:“你打扮的跟個沙特王子似的,誰能認出來你,快去吧王子帥哥。”
“你要這麼說,我真不跟你犟,當年在沙特服役的時候,王妃哭著喊著要給我暖被窩,我都沒稀搭理。”誘哥拍拍手起身,攙住程志遠胳膊朝醫院裡面走去。
我微笑著看向魚陽道:“啥時候變得這麼懂事?”
“你腦子正常運轉的時候我能當虎逼,你現在腦子眼瞅都快短路了,我繼續犯虎不是給你添堵嘛。”魚陽摟住我肩膀道:“心放寬,不叫雞八啥事兒,還是我剛才那句話,老頭身上的零件拆下來都賣不了幾個錢,誰吃飽了沒事幹要整他?抓他肯定就是有訴求,有訴求老頭就絕對平安。”
誘哥冷不丁從我們後面出聲:“看吧,連我兒子都能看明白的事兒,你個龍頭居然啥啥不懂。”
“臥槽,不是讓你送阿遠回房麼,你速度咋這麼快膩?”魚陽瞪著眼珠子質問。
誘哥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