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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任寧咬牙瞪向我低罵。
我把銀行卡遞給邵鵬,示意他去不遠處的自動提款機查一下餘額,然後眯眼看向他微笑道:“我也想正常,可你們誰都不肯給我機會,就說說你吧,從濟市到青市,我裡番裡給你投資了多少?你自己心裡有點逼數沒?”
任寧嘴唇蠕動兩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
我拍了拍他肩膀頭道:“你老上司的生日宴,我替你送了兩尊八斤八兩的純金菩薩,你侄子被欺負,我二話沒說連夜撥人到濟市替他吃口氣,我的人現在還在看守所關著呢,你在青市每筆運作,每次取巧,誰給你拿的款子?是特麼我!你面前這個瘋子,得知我被通緝的訊息後,你選擇給我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簡訊沒?”
任寧苦著臉辯解:“成虎,我實在是情不得已,但是我可以摸著良心發誓,在處理王者這件事情上,我始終保持緘默,既不主張也沒有反對,我在這個位置上,能做到的只能是這樣。”
我面無表情的努努嘴:“我這個人不喜歡追究過往,只看眼前,以你的身份約歐團結出來吃個飯,不是啥大問題吧?你可以跟他探探口風,比如探討一下如何才能更成功的抓獲我。”
任寧挪揄的出聲:“成虎,我沒想過要跟你站在對立面”
我歪著脖頸輕笑:“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得這麼想了,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青市的父母官,面對我這樣喪心病狂的黑幫分子不是應該恨得咬牙切齒嘛,不要被人趁了先機,上面的人在時刻看著你,底下的人也在分秒必爭的找你空子,懂啥意思沒?”
“可是”任寧猶豫著剛要張嘴,這時候邵鵬也拎著銀行卡走回來,朝我微微點了點腦袋。
我直接拍了拍他肩頭擺手道:“沒啥可是的,明天我等你電話哈,今晚上我想舒舒服服睡個覺,就住市政府旁邊的酒店了,你幫我想辦法開間房去。”
“成虎,老歐如果不給我面子怎麼辦?”任寧為難的望向我。
我冷不丁一把薅住他的頭髮低喝:“那是你該琢磨的問題,不要什麼都問我!”
面對幾乎已經喪失理智的我,任寧聰明的點點腦袋答應下來:“我我知道了。”
“晚安,好夢,待會把房間號簡訊發給我。”我冷冽的掃視他一眼,朝著邵鵬勾勾手,我倆騎上摩托車迅速離去,當然我們也沒敢遠走,而是繞了個圈子又返回公園的後門,眼下整個青市的街道好像都被戒嚴了,走幾步就能看到一臺警車,再加上過年的緣故,空曠的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
停下車以後,邵鵬遞給我一支菸道:“三子,剛剛佛爺給我打電話了,問我阿奴什麼情況,我支支吾吾沒有說,我估摸著他心裡肯定起疑惑了,不知道會不會跑回來。”
我想了想後搖頭道:“不能夠,阿國這段時間也挺忙的,他應該不會冒冒失失跑回來,你問問結巴怪啥時候回來。”
邵鵬低聲說:“他不用手機,他說了回來會主動給我打電話的。”
就在這時候,任寧給我簡訊發過來一溜數字,應該是他替我開好的房間號,我倆從原地又抽了兩根菸後,邵鵬將摩托車藏到附近家屬樓的車棚裡,完事他先進賓館踩底,確認沒問題後給我打了個電話。
躺在任寧開好的雙人套間裡,我趴在鬆軟的鴨絨被上竟然沒有絲毫睡衣,邵鵬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看電視,聽我從裡屋輾轉反側,樂呵呵的打趣:“要不,咱倆喝點?”
我一激靈爬起來,隨口喊叫:“行啊,阿奴給我買點燒烤去”
話說到我一半,我突兀的沉默了,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佛奴的模樣,長嘆一口氣,徑直躺下身子道:“不喝了,早點歇著吧,明天還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