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一段時間,你們將待在由我管理的監獄內,多有不便,還請見諒。”
我心底稍稍一安,舔了舔嘴唇問:“我們會被羈押多久?”
蔡文華微笑著回答:“那要看華夏政府什麼時候宣佈你死亡的訊息,反正現在瀾滄江上的搜尋船隻有很多,你和魚先生需要暫時改變一下姓氏和名字。”
我痛快的點點腦袋回應:“好的。”
蔡文華接著道:“另外為了掩人耳目,我不會對你們特殊照顧,所以這段時間你們受到的待遇將會和普通犯人一模一樣。”
“嗯。”我再次點點腦袋。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抵擋目的地,看著灰濛濛的高牆鐵絲網,我的心情瞬間變得壓抑,蔡文華把我和魚陽帶到一間類似隔離室的空房間後就離開了,沒多會兒兩個獄管打扮的傢伙直接衝進來將我倆扒光,徹徹底底檢查一通後,強硬的給我們套上獄服,就拽進了一間監室。
隨著大鐵門“咣”的一聲重重關上,我和魚陽同時長舒一口大氣。
“這回咱算是徹底安全了吧?麻痺的,從國內沒撈上蹲大獄,沒想到逃出國還是沒避開這一劫,誘老賊說得對,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呵呵”魚陽朝著我努努嘴苦笑。
“大概是吧。”我瞟了一眼對面通鋪上的六七個犯人,看著他們一張張麻木的面孔,我吐了口濁氣道:“住監獄其實挺好的,至少你我還有機會贖罪。”
我倆對話的過程中,坐在對面通鋪上的幾個犯人摩拳擦掌的慢慢朝我們圍攏過來,我咳嗽兩聲,朝著魚陽笑問:“磕一下?”
“操,多大點逼事兒,用不上你!”魚陽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擺了個瀟灑的起手式,朝著對面幾個“獄友”努努嘴挑釁:“來!鐵子們,讓你們見識一下啥叫真正的chese功夫,提前說好哈,誰特麼也不許打我臉”
話還沒喊完,那幾個獄友就已經如狼似虎的朝我倆撲了上來,我和魚陽動作極其統一,雙手抱頭蹲在地上,疾風一般的拳打腳踢瞬間落在我倆身上,我們誰也沒還手,只是一個勁兒的瞅著對方傻笑,疼!至少證明我們還活著,只要活著,一切就是開始!
就這樣,我和魚陽以“偷渡”的罪名在寮國監獄停駐下來,起初我倆還有點盼頭,感覺隨時有可能會被放出去,可當我們被羈押到四個月的時候,我開始茫然了,沒有任何人來探望過我們,蔡文華偶爾會露面,但隻字不提放我們出去的事兒。
這邊監獄跟國內不太一樣,基本上不存在讓人在監市裡背什麼勞什子監規,白天全部都得出去接受勞動改造,晚上有一個小時看電視和放風的時間。
我們監室主要負責在一座荒山上栽種果苗,活不算重,還能看到外面的天,對此我反正挺滿意的,這天中午我正扛著洋鎬吭哧吭哧挖坑,魚陽盤腿坐在旁邊唾沫橫飛的正跟幾個獄友講“水滸”,蔡文華突然出現了,他先把負責看管我們的獄警打發走,然後朝著我勾了勾手。
我和魚陽小跑著來到他身邊,微笑著打招呼:“華哥。”
蔡文華點點頭,摟著我肩膀拽到旁邊的陰涼處,小聲道:“華夏警方對王者商會和漕運商會的訴訟公審,今天正式開庭,你們有朋友在現場,想看一下那邊的情況嗎?”
“看!”我和魚陽毫不猶豫的狂點幾下腦袋。
事發至今,我一直都不清楚家裡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二代的那幫虎犢子究竟被抓了幾個,倫哥到底是死是活,再有就是整件事情將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束。
蔡文華深呼吸兩口,將手機地給我倆,完事轉身朝旁邊走去。
很快手機那邊有人發起微信影片,接通以後,一張大臉突兀的出現在手機螢幕裡,朝著我齜牙咧嘴的出聲:“好久不見啊我三哥,還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