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服刑的,面子裡子全都有,不像我們兄弟似的,來看我都得跑兩天高速,來了說不了幾句後就得撒由那拉!”
王海全賤嗖嗖的湊過來笑道:“飛哥,你不知道現在有種交通工具叫飛機麼?坐上去可快了,兩三點都能到。”
高飛讓噎了一句,不耐煩的擺手:“嗯,我山炮,沒坐過飛機,你趕緊滾一邊去,別逼我拿你練手哈。”
王海全趕忙抱拳道:“你看你,動不動翻臉呢,開玩笑呢,是不是超哥。”
高飛撇嘴看向王海全問:“海權,我挺雞八想不明白的,你說你擱這裡面蹲著,一天天手腕上戴塊勞力士給誰顯擺呢?咋地?真想體會一下什麼叫度日如年啊?”
王海全怔了怔,嘆了口氣道:“以前收了不敢戴,好不容易進來了,我不抓緊時間戴,怕將來沒機會了,咱們號,我估摸著就成虎有機會出去,其他人唉”
一句話把大家的情緒說的都低迷了,高飛和超哥齊齊大嘆息了一口。
高飛將茶缸子放到旁邊,賭氣的側躺身子罵了一句:“你內個破嘴就跟娘們的破褲衩似的,不光掉色還特麼有味,本來老子還尋思跟成虎殺一局象棋的,一下子讓你整的沒心態了,操!”
我朝著哥仨笑嘻嘻的說:“不是啥大事兒哈,我出去還不跟你們出去一個樣吶,咱既然住一個號就是緣分,等我出去,需要幫你們幹啥,我幫你們帶話。”
高飛又爬起來,盤腿坐我對面出聲:“成虎,說句實良心話,出去以後就收手吧,我雖然不知道你擱外頭混的到底啥程度,但你得記住咱們國家不養黑澀會,不論你玩多大,流氓就是流氓,終究上不去檯面,趁著還有機會退,帶著媳婦孩子到國外好好過日子吧。”
我笑了笑點頭:“嗯,我心裡有數。”
儘管高飛時常跟我擺大哥譜,但他的出發點是好的,進來以後我倆聊的最多,他勸我最多的也是趕緊金盆洗手,有的時候,我被說的特別動心,也恨不得出去以後就馬上出國,可現實哪有那麼容易,不掃掉鄭波爺倆和漕運商會,家裡那幫兄弟估計睡覺都得揣把槍才能踏實,過去他們的訴求可能只是我退出青市就ok,可自從槍嘣魏海,讓鄭波菊花二度綻放,我們的仇恨已經變得不死不休了。
王海全嘬著嘴角,走到我跟前小聲說:“成虎,你出去以後能不能幫我把我老婆孩子送出國,錢什麼不是問題,他們擱那幫領導眼皮底下我總覺得不保險,你如果願意幫我,我能使我的方法給你鋪幾條政治路線,知道我為啥一直沒判不?因為我掌握幾個大領導的髒事。”
高飛不屑的撇撇嘴說:“你快拉逼倒吧,打我進來第一天起你就這麼跟人嘮,這都特麼快三年了,誰幫你了?你要真掌握大領導的秘密,他們能讓你活?”
“我說的是真話。”王海全抓了抓後腦勺。
我話鋒一轉樂呵呵的擺手道:“再說,到時候再說,我這出去八字還沒一撇呢,不敢隨便承諾。”
嬉鬧了一會兒,該吃中午飯了,幾個管教推著火車上用的那種快餐車走進來,將一疊疊精美的菜餚擺到桌上,在這裡面我們的生活不比外面次,甚至還有好不少,唯獨沒有的就是自由。
超哥看了一桌子菜,朝著邢管教道:“小邢啊,明天弄點棒子麵粥吧,我最近通便不是特別好”
“沒問題。”邢管教樂呵呵的答應下來。
關係這種東西充斥著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蹲號,有錢改造和沒錢改造就完全不同,以前我蹲的地方不是亡命徒就是一幫腦殘犯,可現在住的獄友完全可以算是社會的高階人物,能學到的東西肯定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