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化龍。”
“你真的太狡猾了!”對面的男人陰冷的出聲,摘掉臉上的口罩,正是消失已久的扈七,扈七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懊惱、尷尬和一絲病態交織在一起,讓他看上去格外的陌生。
我面色正經的搖頭道:“不是我狡猾,是王叔在天有靈,你信麼?我到天安門廣場看了一場升旗儀式,莫名其妙的想起了王叔,就是那種沒有任何緣由的想念,想起他,我自然而然的又想起了你,我想你潛伏到周泰和身邊也差不多好幾年了,為什麼毫無建樹,連打個電話都費勁麼?所以我起了疑心。”
扈七咬著牙豁問:“你懷疑我變節了?”
我搖搖腦袋道:“怎麼可能,你是王叔的乾兒,單憑這份關係我也不能隨隨便便懷疑你,我擔心你,發自肺腑的擔憂,所以我安排了一個朋友到成都去打聽你,本以為你一直待在周泰和身邊,應該不容易打聽出什麼訊息,結果他過去以後,沒費多大勁就問出來了,扈七爺,成都大名鼎鼎的大哥之一,呵呵,七哥你太高調了。”
扈七挫敗的嘆了口氣:“本以為青市、成都距離幾萬裡,沒想到啊沒想到”
“七哥,你現在還記得王叔的模樣麼?”我擰著眉頭看向他。
扈七嘴唇蠕動兩下,銳利的眼神一下子降下去鋒芒,一抹濃濃的內疚閃過,他深呼吸兩口獰笑:“現在說這些沒任何用了,想殺想剮,任由你處置。”
我捏了捏鼻頭輕笑:“七哥,你還是不夠了解自己不夠了解我,你壓根捨不得死,對麼?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後路應該是花椒,你甚至想好了說辭,如果你一旦遭遇不測,花椒肯定會為你求情。”
“是啊,我他媽確實不想死!”扈七驟然暴怒,使勁捶打胸口咆哮:“我有什麼錯?從小到大我都是最聽乾爹話的那個人,乾爹也一直特別信任我,如果你沒有出現,我們血色根本不會捲入這堆亂七八糟的紛爭,乾爹老了,血色龍頭的位置肯定是我,就是因為你出現了,陳花椒出現了,我變得一無所有,我憑什麼要當個狗籃子不算的二哥,憑什麼?”
我擰著眉頭語重心長的說:“血色我從未想要染指,花椒是王叔的親兒子,你不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是比他們父子相認更重要的麼?”
“呵呵不想染指血色?那是因為王者後來做大了。”扈七齜牙嘶吼:“我承認自己確實認賊作父了,本來應該找周泰和報仇的,但是我被他的糖衣炮彈打敗了,可我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我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我打斷他的話,眯著眼睛道:“七哥,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以迴歸者的身份重新回到我身邊,不是比現在這種法子成功率更高麼?”
扈七眯著眼睛回答:“第一,周泰和不值得我賣命,如果用迴歸者的身份幹掉你,我後半輩子都將面臨王者那群戰犯的追殺,對我來說得不償失,第二,我根本沒想殺你,我只想把你囚禁起來,管周泰和訛一筆錢後,遠離華夏,永遠都不再回來。”
“我信你說的第一句話。”我一腳將菸蒂踩滅,朝著對面的羅權點點腦袋道:“權哥,把他帶回去吧,他嘴裡也可以問出很多關於周泰和的髒事,如果有可能的話”
我怔了怔,長嘆一口氣說:“如果有可能的話,給他一條活路,即便終生監禁也好過弄死他,他畢竟是我一個特別尊敬長輩的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