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不給我燒紙。”
“傻狍子。”我很想懟他一拳頭,可是又把傷到他,抻出去的手最終只是在他的肩頭輕輕拍打兩下,然後聲音平靜的說:“你也算脫胎換骨一次了,往後別雞八從外頭瞎浪了,好好的,聽沒聽見?”
魚陽木訥的點點頭,脫口而出:“誘老他他走了嗎?”
我擠出一抹笑容,自欺欺人的解釋:“嗯,應該是走了吧,沒事兒他尼瑪堂堂八期士官,誰還真能把他怎麼滴啊,對了,他讓我把這兩件東西送給你。”
說著話,我從兜裡掏出誘哥交給我的那塊早就不會走字的“上海”牌腕錶和黃銅的空彈殼遞給魚陽,見到手錶的時候,魚陽嘍囉在外面的右眼突兀的睜大,嘴唇禁不住哆嗦,忙不迭的接過手錶摩娑和觀看。
我舔了舔嘴唇問他:“咋地?這表是古董啊?把你激動成這樣了。”
“這表是我哥當年參軍時候,我爸給他的,也是家裡唯一值錢的玩意兒,你看錶盤後面這幾道子沒?是我小時候不懂事拿小刀劃出來的,但是這顆彈殼我不認識。”魚陽端著手錶出聲,冷不丁他仰頭看向我問:“可是為什麼誘老賊會有我哥的手錶。”
“我哪特麼知道,老子甚至不知道你還有哥。”我撇撇嘴嘟囔。
“不可能啊”魚陽精神病似的小聲呢喃:“我爸說我哥當了逃兵,後來跑到廈門當黑澀會,最後被國家給槍斃了,誘哥為什麼會有我哥的東西”
看他的情緒稍稍有些失控,我趕忙拍了拍他肩膀出聲:“行了,別多想了,將來要是能再遇上誘哥,你問問不就得了。”
好半晌後,魚陽失神的輕喃:“我想我知道了,我知道為什麼誘哥會對我這麼好了,為什麼總是無條件的寵溺著我,呵呵他欠我的,老早以前他跟我說過,當年他曾經潛在廈門賴姓家族過,後來為了配合警察緝拿要犯,曾經親手擊殺過自己一個關係特別好的戰友,以前我特麼當笑話聽,現在想來,被擊殺的那個戰友,或許是我哥吧。”
我朝著魚陽臭罵一句:“別雞八胡亂猜測,誘哥對你啥樣,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
魚陽仰頭望著腦袋上的天花板,好半晌後呢喃:“算了,反正也沒憑沒據,這樣也挺好的,各不相欠”
“各不相欠!”我重複著魚陽嘴裡的話,猛不丁想起來誘哥決定把自己眼角膜給魚陽時候好像也說過同樣的話。
魚陽蜷縮下身子,聲音很輕的說:“三子,我得休息一會兒了,眼睛疼,另外你能不能受累替我給小燕兒發條資訊,就說我想幫她買雙鞋,問問她多大的尺碼。”
“自己媳婦多大腳都尼瑪不知道,你混的真明白。”我吐了口濁氣,快步走出了病房,此刻魚陽的情緒實在太過壓抑了,我怕自己繼續待下去讓他更加不痛快,索性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
從病房裡出來,我找到邱平,指了指他堂屋裡掛著的那張相框道:“平哥,這照片,你能不能暫時先收起來,等我們離開以後再掛上。”
“你都知道了?”邱平愕然的問我。
我指了指自己眼睛撇嘴道:“哥,我又不瞎,況且幾年前我去過魚陽家,從他家看過他哥的照片,你先把相片摘下來,我不想破壞誘哥在魚陽心目中的形象。”
沒錯,相框中除了誘哥和邱平以外,另外的那個男人正是魚陽他哥,最開始見到這張照片時候,我只是覺得巧合,感覺那個男人長得跟魚陽實在太像了,可剛剛聽完魚陽假設的那些話,我一下子明悟過來,誘哥、邱平、魚陽他哥想必曾經在一起經過另外一段熱血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