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手偷襲短髮男的身影突兀的抽出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摟住長髮男的肩膀,刀刃朝著那傢伙的脖頸微微一抹,熱血瞬間噴灑出來,濺了我一臉。
即便如此,那個長髮男人仍舊不死心的朝我“嘣”的開了一槍,萬幸的是這一槍他並沒有打中我,而是將屋內的地板磚給幹出來幾條大裂縫。
“三爺,快走!”救我的那道身影,一把推開捂著喉嚨“咕嚕咕嚕”往出冒血的長髮男子,攙起來我胳膊往屋外架,準備走人前,我彎腰撿起來他跌落在手槍,順勢揣進懷裡。
我倆跌跌撞撞的跑出房子,臨出屋前,我瞟了一眼“仙人跳三人組”看到他們全都四仰八躺的昏迷在地上,這才鬆了口氣。
這仨人本質並不壞,也不是啥大奸大惡的籃子,要是因為我,無端端丟掉性命,我後半輩子都得良心不安。
邊往出跑,我邊喘著粗氣問攙著我的身影:“你不說你惜命麼?”
他甕聲甕氣的回答:“關鍵我欠你和佛爺一條命,老欠著,也不得勁兒。”
我笑著吐了口濁氣:“操,一句話懟死我了。”
危難時刻出現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不告而別的佛奴,包括剛剛的那通電話也是他打給我的,只是我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我周圍。
我倆順著樓梯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出跑,剛跑到樓洞裡的時候,停在花池旁邊的一臺“尼桑天籟”的車窗玻璃降下來,一杆黑漆漆的槍管從車裡伸出來,對準我們的方向“嘣”的又開了一槍,我和佛奴眼疾手快的順勢趴在地上。
“臥草泥馬!”我徹底讓幹出了真火,也不管什麼後果不後果,直接掏出剛剛撿起來的手槍對準那臺車“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子彈將對面那輛車的車窗玻璃轟碎,車裡的人生命力極其頑強的仍舊衝著我瘋狂的開火。
“不雞八跑了,乾死一個算一個!”我吐了口唾沫,瞪著眼珠子瞄準那臺“尼桑天籟”,一直壓抑在心底的那股子亡命徒的狠勁算是徹底被激發出來。
奈何對方有車身當掩體,我根本沒法準確的瞄準他們,開了好幾槍,除了讓車身多幾個彈孔以外,別無收穫,我和佛奴則憑藉樓洞的掩護,也沒受什麼傷。
佛奴押了口氣看向我道:“三爺,必須得趕緊走,槍響了,警察肯定馬上會到,你把槍給我,我掩護你先上樓,完事你跳窗戶從另外一個方向跑。”
我沒好氣的瞪了眼他咒罵:“扯什麼犢子,打你進王者開始,見過啥時候大哥扔下弟弟自己跑路的,要走咱就一塊,不走咱倆就滅了他們!”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一輛黑色的“索納塔”呼嘯著從小區門外橫衝直撞幹進來,車頭宛如炮彈一般“咚!”的一下撞在“天籟”的側門上,天籟被暴力的懟出去半米多遠,車裡的槍火聲瞬間消停,不用想也知道車裡面的人肯定被撞眩暈了。
索納塔的駕駛座車門開啟,打裡面蹦出來個剃著大光頭的清瘦漢子,兩手抱著一把“摺疊微衝”,二話沒說衝著天籟車內“咔咔咔”連續扣動了一梭子的彈夾,直嘣的本就破爛不堪的車身更加百孔千瘡。
看清楚光頭漢子的模樣後,“邵鵬你大爺的,你可算特麼來了,再不來老子都準備就義了!”
“朱哥上京城辦事了,我剛剛不小心擱車裡睡著了,騷瑞哈。”邵鵬回頭看了我一眼,摸了摸自己滿是疤痕的後腦勺,陰沉著臉指向天籟車厲喝:“提溜幾把破鳥槍,你們要冒充三個火槍手啊?三子,想要個啥結果?”
我眼神陰霾的回應:“我中槍了,差點掛掉!”
“懂了。”邵鵬抬起槍口,從褲兜裡又掏出一支彈夾換上,完事照著天籟車內“咔咔咔”一陣掃射,支離破碎的車窗上瞬間暴起一團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