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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召樂咧嘴一笑,順手扒拉兩下自己的腦袋,翹著二郎腿嘚嘚瑟瑟的說:“我老闆屬於好脾氣的那種,平常小事兒不言語,但大事兒特別有力度,他僱我的就是懶得去處理那些雞毛蒜皮的爛事,本質裡他還是個商人,不愛招惹是非,回頭我領大哥你跟他碰個頭。”
我擺擺手說:“你快拉倒吧,見面沒得嘮,彼此也尷尬。”
孟召樂很是認真的吭氣:“那可不一定,論社會上的條條道道他真不如你,不過談起來生意經,他絕對特別有套路,他如果瞅你順眼,你倆只要一對眼,你就需要聆聽就ok,之前oe的想法就是他跟我說的,嘿嘿。”
“到時候再說吧,喝酒喝酒。”我隨口敷衍著點點腦袋。
孟召樂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抹抹嘴起身道:“你們先喝著,我去看一眼我魚哥。”
目視孟召樂走出堂屋,我由衷的咧嘴笑了。
宋子浩邊招呼孟召樂的幾個手下吃喝,邊笑著問:“哥幾個,跟我們說說你樂哥在天津是咋混的唄?”
“樂哥是個狠人。”一個濃眉大眼,看起來很是利索的小夥眨巴兩下眼睛,滿眼崇拜的說:“第一次見樂哥的時候,他還在火車站附近的橋洞子底下過夜,因為不敢使自己身份證去旅館開房”
經過那小夥簡單的介紹,我大概瞭解到孟召樂在津門這段時間的境遇,這孩子睡過橋洞子,在飯店打過臨工,還去安固士在天津的總部當過停車場保安,目的就是為了有機會見詹韜一眼,後來透過詹韜接觸到了現在的老闆,一步一步才好了起來,儘管那青年形容的很是平淡,但我完全可以想象到這期間他受的罪。
渠道很重要,沒有詹韜的介紹,孟召樂肯定走不到今天的地步,但同樣本事和魄力也不能少,假設孟召樂沒那點本事,他斷然不會在自己老闆面前混的順風順水。
老人們經常講“未曾清貧難做人”,現在的孟召樂雖然看起來比過去多了一絲油腔滑調,但做事說話卻要強上好幾籌,這就是經歷,以前我跟他說一萬句,都抵不過他自己摔一跤來的有記憶。
我們這頭正閒聊的時候,孟召樂居然揹著魚陽從病房裡出來,齜牙咧嘴的壞笑:“不是我建議的哈,魚總非說要感受一下集團的氛圍。”
邱平瞪了一眼魚陽撇嘴:“你說你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出來幹啥?”
魚陽從孟召樂背上下來,慢悠悠坐在地上,理直氣壯的出聲:“出來曬曬太陽唄,我感覺自己都快長毛了,小三子,把煙和打火機給我拿過來,讓我點根菸聞聞味兒。”
我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他嘟囔:“他魚哥,我覺得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加上一個請字,會顯得更有禮貌。”
魚陽“呃”了一聲,隨即撓撓頭道:“行吧,小三子,把煙和打火機給我請過來。”
“噗”
“哈哈,魚總風騷依舊吶。”
一圈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有了魚陽這個活寶的加入,我們這頓酒喝的更加起勁,尤其是孟召樂變得比過去健談很多,談股論今,整的好像央視二套裡的“專家”,就差再把腦袋梳成三七式的小偏分。
我們從中午喝到傍下午,但是一個個卻丁點醉意都沒有,反而有越喝越精神的趨勢,佛奴漲紅著臉,打著酒嗝朝孟召樂發問:“樂樂,你特娘買的是假酒吧,怎麼一點醉意朦朧的意思都沒有。”
“滾犢子昂,正兒八經的老白汾內供酒。”孟召樂瞪著倆牛眼辯解,正說話時候,他放在腿邊的手機響了,看了眼手機螢幕,孟召樂趕忙伸出食指放到嘴角,比劃了“噓”的手勢,樂呵呵的接了起來:“啥事啊老闆?”
“有訊息了?好好,成,我馬上到位。”孟召樂接著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