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就過來找我,從我這兒住一陣子再回去。”
我抽了抽鼻子問:“權哥,你跟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去阿國,那剩下的人咋辦?是不是全都得跟我走,王者在青市、石市、崇州的所有資產都變賣掉,那王者就跟倒閉了有啥區別?”
羅權長嘆一口氣道:“形勢比人強,只要你能安然無恙,等風聲完全淡了以後,從新組建起一支王者不過分分鐘的事情,另外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走,上頭既然想抓典型,你肯定得往出交幾個有名有號的,具體交誰你自己拿捏吧。”
我怔了怔接著問:“權哥,你說上面的人如果親眼看到我被槍殺掉,能不能網開一面?”
羅權惱怒的咒罵:“你能不能別雞八拿話逼我,老子這段時間沒閒著,一直都在琢磨你的事兒,想保住你,最好的結果就是王者倒臺,你手底下交出去幾個實力人物,你想要所有人都平安無事根本就是沒可能的假設,別說什麼你掛了的傻逼話題,你沒了,事情肯定會到此為止,可你讓老子咋辦?算了,你過來跟我碰個頭吧,咱倆面對面的嘮嘮。”
“呵呵,我就隨口那麼一說,行,你話都嘮這麼明白了,我肯定知道該咋辦,先撂了啊!”我不由分說的結束通話了電話,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我隨即又把手機關掉,羅權的話基本上印證了我的猜測,我沒了,這場“打黑”風波估計也就偃旗息鼓了,難得就是我如何當著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槍殺”掉。
前面開車的司機師傅沒話找話的問我:“老弟是生意人吧?我看你打坐進車裡,手機就斷過。”
我隨口應付:“嗯,自己搞點小買賣。”
司機師傅樂呵呵的點頭道:“我以前也做過生意,生意不好乾,關係得鋪到位,人情得走順暢,買賣才能順利進行,在咱們華夏,生意想幹大,首先得特麼懂人際,那些個成功人士,一個個拎出來全能到中科院當專家,生意場黑暗著呢。”
我笑了笑催促:“老哥,你速度稍微快點昂,家裡面有急事。”
我不太想跟人聊什麼人生、社會,大部分能看到的黑暗都不叫黑暗,真正的黑暗源於人心,就特麼好像我現在這種情況,羅權想保我的主要原因並不是出於什麼情分,而是他怕我露餡,咬出來我替羅家乾的那些個髒事,在問題能被和平解決的情況下,他才會跟我講情義,不然他剛剛不會一直催促我過去找他。
現在情況沒到最壞的程度,他或許還能跟我樂呵呵的聊天,假如王者確定要被上頭除名,我趙成虎必須得抓到當典型,相信他肯定會第一時間讓我消失,他到不至於真把我給弄死,但長久的禁錮起來我,不是沒可能的。
我並不埋怨羅權的務實,跟我一樣,他肩扛著整個羅家的興衰,和自己家族比起來,我這個曾經的朋友外加“髒手套”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妥了!”司機一腳油門幹到底,我將車窗玻璃開啟一條小縫,感受著疾風撲面的刺痛,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確定自己是真正的活著,不管怎麼說,這趟京城之行還是比較划算的,至少保住了王興、胖子、倫哥和雷少強的命,那麼剩下的就是靜靜等待大劫的到來。
胡亂琢磨著,我就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好像已經駛進了青市,見我睜開眼睛,計程車司機樂呵呵的說:“你是真累壞了,一路上那呼嚕聲打的跟放炮似的。”
“前面路口將我放下來吧,老哥,這是路費,謝謝了!”我從兜裡掏出一沓鈔票遞給他,等車子停穩,我開門要下去的時候,猛不丁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拄著柺杖走進了馬路對面的一間飯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