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呢,況且阿候要是真有問題,最難受的是誰?還不是你嘛,你比我們心裡都明白誰有事兒,可為啥遲遲不肯動手,這事兒還需要細琢磨不?”
就在這時候,阿候放在駕駛座位置上的手機很突兀的閃爍了一下,是一條簡訊,我隨手拿起來,但發現解不開螢幕,深呼吸兩口,走下車,朝著阿候道:“手機解開,念念簡訊內容。”
阿候的目光有些閃爍,聲音乾啞的昂頭看向我問:“你懷疑我師父?”
鬼哥拍了拍阿候的肩膀安撫:“阿候,別這麼說,現在咱們幾個都有嫌疑,你只要把手機解開,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嘛。”
阿候沒有作聲,臉色鐵青的盯著我的眼睛,鼻孔往出呼呼的喘氣,眸子裡全是委屈和複雜,好半晌後,他扭頭看向鬼哥,苦澀的蠕動嘴唇:“何必呢?”
鬼哥昂頭出聲:“什麼叫何必呢弟弟,家裡出了鬼,咱們不把他抓出來,誰能睡得踏實,你有錯就直接跟三哥道歉,三哥是你師父,有什麼擔待不了的,你沒錯就努力證明自己,我不算啥雞八核心,可有些道理我比你懂。”
我冷冽的重複:“解開螢幕,念出來!”
沉默,良久的沉默後,阿候緩緩邁步走到我對面,停頓一下後,抻出手臂接過手機,滑動開螢幕,紅著眼眶呢喃出聲:“高天、蘭博已安全離開,你自己多注意。”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阿候,孟磊張大嘴巴滿滿的全是驚愕,鬼哥則是一臉的意外,李俊傑皺了皺眉頭,沒有作聲。
我咬著嘴唇望向他問:“你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麼?”
阿候深吸一口氣,笑的格外蒼白,搖搖頭呢喃:“沒什麼說的,所有的事兒都指向我一個人,我現在說什麼都顯得多餘,跟王者走一回,我沒有任何遺憾,對其他人我都沒什麼感恩之心,唯獨對師父你,我要說句謝謝,至少讓我讀懂了社會,明白了冷暖,我明白很多次,你其實都在懷疑我,但始終不言不語,希望我能坦白,可我真他媽沒什麼可坦白的,我做不到把心扒給你們看,我沒機會參與王者的曾經,但很清楚王者能走到今天,離不開大家始終抱團在一起,為了我師父,我不會把這一團和氣砸爛,希望我的閉眼,能夠喚醒沉迷的人吧。”
我揉搓兩下眼眶,緩緩的轉過腦袋,聲音有些哆嗦的呢喃:“俊傑,送送他吧。”
阿候很突兀的跪倒在地上,淚水就在眼眶中滾動,他仰頭看向我,重重的朝我磕了三個響頭:“師父,謝謝你帶我出陝西,這幾個月我過的挺快樂的,沒什麼送給你的,就希望你往後的生活能夠順順利利,王者所有人能夠真正的團結一心,不是每一次都有人願意站出來背黑鍋,師父,我給你磕頭了!”
我回過去腦袋,盯盯的注視著哭成淚人的阿候,他現在只要肯求饒,肯告訴我,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我想我一定會點頭讓他走,相處了這麼久,要說對他沒感情,那純屬扯犢子。
就在這時候,一輛髒兮兮的“帕傑羅”呼嘯著開到我們跟前,刺眼的燈光直射我們這頭,我們幾個紛紛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身子,車門“咣咣”開啟,兩道人影走過來,幾秒鐘後我才看清楚是邵鵬和朱厭。
朱厭面無表情的掃視一眼趴在地上的阿候,又環視一眼其他人,看向我磕磕巴巴的問:“如如果弄錯了,你你後悔嗎?”
我臉上的肌肉抽動兩下,沒有應聲,因為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一切證據直指阿候,我說什麼都顯得太過蒼白。
“教不嚴,師之惰!”朱厭摸了摸鼻樑,看向阿候磕巴道:“我問你幾句話。”
阿候呆滯的揚起腦袋,隨即爬起來身子,走到朱厭的身邊,兩人鑽進了“帕傑羅”的車內,邵鵬歪著腦袋挨個掃視一眼孟磊、鬼哥和李俊傑,先是跟李俊傑擁抱一起,互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