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背影,我自言自語的搖了搖腦袋。
剛剛的很多話,我其實都是有意講給阿候聽的,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發生變幻,我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小滿足,我多希望他能主動告訴我,他是有目的的,他身不由己,哪怕是騙我,至少我知道自己沒有看走眼。
幾分鐘後,賀鵬舉給我發過來一條簡訊,簡訊內容很簡單就是一個地址,想來應該是那個叫高天的混蛋的藏身地,我正琢磨應該派誰過去踩踩點,確定一下真假的時候,任寧的電話隨即打了過來。
“喂,任哥”我聲音乾啞的接起手機。
“情緒緩和一些沒有?”任寧一副很關心我的口氣道:“節哀順變,不在了就是不在了,你也不要太過憂傷,剛剛我讓秘書跟法醫聯絡了一下,督促他們儘快完成屍檢,最晚明天早上。”
他給我臺階下,我自然也沒繼續端著,忙不迭的擺出小輩兒的姿態道歉:“謝了任哥,我剛剛的態度挺不好的,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都是朋友,說這些遠了。”任寧哈哈一笑,大度的說:“另外,警局的幾位刑偵專家,剛剛透過不間斷的分析沿街監控錄影,加上細緻的排查,大致可以確定那名犯罪嫌疑人應該在黃島區香江路一家名為佳人的商務會所,這個訊息的真偽還有待查證,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先安排人過去看看,但是一定要記住,你們的人切莫和對夥發生衝突,更重要的是不要傷及到無辜。”
我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狐笑:“我明白任哥,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分寸,您是知道的。”
他話裡的意思很明白,我們可以去抓高天,但千萬不要跟“無辜”的漕運商會發生爭端,之所以這麼叮囑我,倒不是說他跟賀鵬舉之間有什麼貓膩,主要還是怕事態擴大。
眼下的王者和漕運商會在青市不一定是最有錢有勢的兩個社團,但絕對數得上曝光率最高的兩夥人,我們兩邊都屬於不吃虧的主,如果今晚上撕巴上,肯定會導致衝突爆發,事情如果鬧大了,我和賀鵬舉會倒黴,他這個青市的“父母官”同樣難逃干係。
見我滿口答應,任寧打了句官腔道:“好的,那就先這樣吧,我還有點別的事情。”
我見好就收的笑應:“任哥,我在市南區君子居的小莊園好像裝修完了,有時間您過去幫我驗收一下唄,鑰匙和房牌號我讓人送到你家物業那了。”
任寧嘆息一口道:“你呀你,一天盡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事兒,行吧,禮拜天如果沒什麼特殊安排,我就替你過去看看,再有就是今晚上不要整的太過火,凡事多替我考慮考慮。”
我敢保證,此刻手機那頭的他肯定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放下手機後,我撥通罪的號碼,本身正耷拉著腦袋燒紙的罪拿出手機,迷惑的朝著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接了起來:“怎麼了哥。”
我壓低聲音念出任寧剛剛給的地址:“黃島區香江路,佳人商務會所,去不去你自己考慮。”
“哥,根子是我兄弟!”罪抽了口氣回答,已經用態度告訴了我,他接下來的選擇。
我應承道:“嗯,你自己看著整吧,哥不能一輩子給你們當柺杖。”
“謝謝,哥”罪哽咽的回了一句,從大局出發,今晚上鬧出來這麼大動靜,對王者其實特別不利,我如果告訴他不準去,他就算再氣也肯定不會忤逆我,但是從情義的角度講,罪應該站出來。
任寧剛告訴我的地址和賀鵬舉發給我的簡訊內容基本一致,可以確定狗日的高天十有八九就躲在這裡。
跟我通完電話以後,罪直接站起身子,將手邊僅剩的一摞紙錢一股腦丟進桶裡,然後跟皇甫俠、孟召樂、欒建耳語幾句後,哥幾個開始分頭行頭,罪帶著人孟召樂、欒建招呼上五六個小青年直接開了三臺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