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微笑著說:“趙成虎,你的履歷我瞭解,進警局可能比我們這些坐班的還頻繁,常規的問案方式對你沒什麼用,我跟你無冤無仇,也不喜歡幹得罪人的事情,咱們開門見山吧,這事兒肯定得有人負責,不是你,就是魚陽或者誘惑,如何取捨,你自己拿主意。”
我嘬了口菸嘴笑問:“我挺好奇的,為啥這事要讓我們負責啊?”
絡腮鬍大漢彈了彈菸灰道:“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仨在機場的時候曾經跟賀鵬舉以及其下屬員工發生過爭執,魚陽還曾經揚言會殺了對方,這事兒你不能否認吧?如果你想要證據,我可以給你看路人拍下來的影片。”
我皺了皺眉頭反問:“同志,你這有點欲加之罪了哈,吵架罵街,放幾句狠話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就好像我罵你句草泥馬,難不成你還能告我強x未遂啊?”
絡腮鬍漢子不急不躁的點點頭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就看點乾貨吧。”
他從懷裡掏出一部行動式的收錄機,遞到我面前,我看到巴掌大的顯示屏里正播放我們當時在機場的畫面,應該是從停機場裡的監控器那複製過來的,他手指撥動幾下,笑著說:“咱們從這兒開始看起吧”
畫面中魚陽和誘哥從我們的奧迪車裡走出來,徑直奔向了機場大廳,這是我們剛剛抵擋停車場時候的事情,沒多會兒一個保安打扮的青年就走到我們車跟前輕輕敲打車窗玻璃,也和我當時經歷的沒有任何出入。
那保安從我們車跟前站了十幾秒鐘後,又陸陸續續敲打了其他幾輛車的車窗玻璃,我不耐煩的皺著眉頭道:“沒必須繼續往下看了,既然你們知道是誰幹的,直接抓人不就完了,難為有啥意思?”
“關鍵我們找不到這名保安啊?”絡腮鬍摸了摸鼻頭,將畫面暫停道:“你別告訴我們,這保安跟你素不相識哈,你看他在你車跟前站的時間明顯比其他車要久的多,另外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你敢說當時不是你倆在交談?我們警局有專業讀唇語的同事,根據他的反饋,當時那名偽裝成保安的男性青年在詢問你是否動手。”
我情緒激動的“蹭”一下躥了起來:“同志,你開國際玩笑吶?當時我在車裡,使什麼跟他交談,用意念啊?”
同時我在心裡禁不住暗道,賀鵬舉還真是心思細膩,連這些小細節全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看來他為了計劃這出戏碼真是費了不少心思。
絡腮鬍漢子眯著眼睛反問:“既然你不認識他,他敲打你車窗玻璃,你為什麼不驅趕?別告訴我,當時你睡著了哈。”
我皺著眉頭道:“我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回應?萬一他是搶劫綁架的呢?”
絡腮鬍將收錄機合起來,聲音平和的說:“呵呵,趙成虎,你說的這些話在法律上只能被稱為假設,可我拿出來的東西全是鐵證,我這麼跟你說吧,漕運商會的董事長賀鵬舉,手臂骨折,在醫院接受治療,漕運商會的下屬員工現在群憤激昂,真有可能跑進警局裡跟你發生矛盾,另外他車裡今天還有一個無辜的受害者,身份也不一般,這件事情,咱們早點處理對誰都好,不要非搞到不可收場,你再後悔。”
我舔了舔嘴上的幹皮詢問:“你意思是我現在就是犯罪嫌疑人了唄?”
絡腮鬍點到為止的湊到我跟前低聲道:“目前還沒辦法定義,我們也只能扣留你十二個小時,不過當我們有進一步證據的時候,你的處境恐怕就比較危險了,比如說那兩個偽裝成保安的青年如果主動投案自首,到時候你說法官信他們的,還是信你的,言盡於此,你自己多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