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女孩的孩子是他的,以至於小波後來變成了那樣,現在想想我真挺後悔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當初我沒那麼多門戶之見,小波不會性情大變,其實是我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兒子。”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老鄭突然之間把腦袋俯在雙腿間老淚縱橫,淚水呼滿了臉孔,可能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失敗和狼狽。
將近傍晚的時候,我們總算抵達濟市,任寧很著急,帶著兩個不知道是什麼部門的“制服男”早早的就在高速路口等待,看到我們的車,他更是一路小跑過來,真應了老鄭之前的那句評價,任寧這個人不堪重任。
“任哥。”我從車裡下來,笑呵呵的跟他了聲招呼。
“路上還順利吧?”任寧敷衍的問了一句,腦袋直愣愣的往車裡瞟,當看到一臉淡定的老鄭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朝著兩名不知道什麼單位的“制服男”打著官腔介紹我:“張科、劉隊,這位是青市王者商會的負責人趙成虎,跟我是私交特別好的朋友,這次緝拿鄭學海真可謂是全民皆兵,很好的響應了省領導班子提出的反腐倡廉號召。”
“有勞了,趙總!”一個制服男很隨意的和我握了下手,接著跟同伴耳語幾句,兩人直接將老鄭從車裡帶了下來拽到了他們的那臺“紅旗”車內。
從下車再到上車,老鄭表現的都很平靜,甚至還朝著任寧大有深意的微笑出聲:“你有一個了不起的幫手,旁審的時候,我會上組織提出要求你在場,多加歌頌,當然也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小趙啊,保重!”老鄭扭頭又看了我一眼,感激的說:“謝謝你替我保留最後一絲尊嚴,也希望你能履行承諾,另外,小心賀鵬舉。”
“我儘量。”我咬著嘴唇點點腦袋,目送他離去,說老實話,我此時此刻的心情特別壓抑,就感覺後背好像被一塊巨石給碾住似的窒息,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老鄭的餘生可能都將在牢獄中度過,哪怕是死也再也沒法走出來。
等紅旗車徹底開遠,任寧拍了拍我肩膀,面帶微笑的出聲:“辛苦了小趙。”
我假惺惺的笑道:“咱們之間不扯這個哈,多少人想替你鞍前馬後都沒這個機會,我這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什麼都不說了,我的調令在下週一,這個週末我和你嫂子會回趟老家,你回去準備準備公司開業的事宜,屆時我親自為你剪綵。”任寧整理了一下衣領,滿意的說:“我得讓青市各行各業的人們都知道,你我之間的交情有多深厚。”
我心底微微顫動一下,沒想到任寧居然送給我這麼大一份厚禮,假如他是上位以後,才去給我剪綵,青市的大部分人頂多會認為我們存在什麼金錢往來,就算有關係也肯定很一般,畢竟橋樑工程也屬於青市的大型專案,他過去走了過場無可厚非,但如果他是在上任之前去給我剪綵,那這含金量可就高了,沒人會懷疑我倆之間的感情到底持續了多少年。
“哎媽呀,任哥太敞亮了。”魚陽笑呵呵的捧著臭腳道:“那啥任哥,您買的那套房子,我自作主張裝修成了歐式風格,您不會怪我吧?另外房產證讓我給弄丟了,沒辦法我只能暫時過戶到嫂子一個親戚的名下,這是房門鑰匙和地址,您收好。”
“你呀你,做事還是太毛躁,以後得多跟小趙學學。”任寧臉不紅心不跳的接過去鑰匙,欣然接受自己買了套房子的“事實”。
看該表達的都表達了,我咳嗽兩聲道:“任哥,我不耽誤你寶貴時間了,來的路上我跟老鄭聊的挺好的,他答應我會按照你希望的說,你也別難為他,一把年紀了,怪不容易的,儘可能讓他吃的好點、穿的暖點。”
“嗯?”任寧迷惑的皺了皺眉頭問:“我聽說你和老鄭的關係不是特別差麼?為什麼到這時候了還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