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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機,我煩躁的嘆了口氣,坐在副駕駛上的蘇菲遞給我一瓶礦泉水輕聲問:“出什麼事情了麼?”
我擠出一抹笑容,搖搖腦袋道:“小事兒,你們眯一會兒吧,還得兩三小時才能到呢。”
蘇菲她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不想讓她們跟著瞎操心,另外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男人該去琢磨的,見我不願意說,蘇菲也沒繼續多問,點了點腦袋道:“行,你開車慢點,不許走神兒。”
“必須的。”我佯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點點頭,但腳下卻迫不及待的踩足了油門,這才剛剛接手曹明的工程,我們這頭就鬧出來一大堆破事,如果真傳到曹明耳中,利益是小,面子是大。
凌晨兩點多鐘我總算下了高速,從青市城陽區出來,相比於市南、市北這些區,城陽絕對算得上郊區,這地方的經濟不算發達,也沒什麼支援產業,所以當初立足青市的時候,我直接就把這塊給pass掉了,欒建領著一個小年輕在高速路口等我。
我們雙方碰上頭,我直接讓欒建開我車先把蘇菲她們安頓到酒店,我則坐他們的車返回工地,工地建在一個叫玉皇嶺附近的村子周圍,四處全是荒郊黃土,我到的時候,看到誘哥正滿身泥土,全身是汗水的帶著安全帽,領著八九個工人在門口打掃衛生,依稀可見門口到處都是紙錢和一些燃燒到一半的紙人紙馬的碎屑。
工地的門口堆著一座座墳堆似的小土包,四五輛破爛不堪的卡車橫七豎八的擋在門外,整的就跟災後現場似的,我忙不迭從車裡跑下去問誘哥:“啥情況了?”
“如你所見,那幫老頭老太太拿咱這兒當他媽陵園過呢,十二點多的時候從門外燒了不下半個小時的紙錢,神神叨叨的,還喊來幾個喊魂的,叫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誘哥宛若泥猴子似的吐了口唾沫,齜牙瞪眼的臭罵:“這幫老梆子屬實是真不拿臉當臉使了,仗著咱們不好意思跟他們動手,一個個恨不得要吃人,你看把我腦袋砸的,都雞八快趕上釋迦摩尼了。”
說著話,誘哥摘下來腦袋上的安全帽,我看到他的頭頂、後腦勺上全是鵪鶉蛋那麼大的鼓包,長舒一口氣道:“辛苦了哥,真心的。”
誘哥無所謂的擺擺手,將安全帽又重新扣到腦袋盯上嘟囔:“辛苦是小事兒,我端你的飯碗就得替你擔這份責任,可關鍵是那幫老雜毛油鹽不進,凌晨一點多的時候,我又去找了下劉國平,都特麼快給他跪下了,狗操的,張嘴管我要一千萬,否則就準備告到國務院,臥槽特姥姥的,不就死了個小雜碎嘛。”
我嘆了口氣道:“我給歐豪打電話了,他說想辦法聯絡一下城陽的負責人跟劉國平談談,這事兒肯定是得賠錢,畢竟對方確實死了一個,而且還能確定是阿候動的手。”
誘哥恨恨的咒罵:“麻痺的,絕逼是郭小北那個畜生使的壞,別讓我再見到他,不然我肯定扒了他的狗皮,恩將仇報能做到這一步,他也算玩了出新高度!”
我遞給他一支菸問道:“魚陽和周樂沒什麼事兒吧?”
“小魚兒左胳膊脫臼,周樂腦袋上讓人拿磚頭砸了倆口子,我好說歹說才勸住他,不讓他跟曹明彙報這事兒。”誘哥煩躁的跺了跺腳道:“但事情總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你看著門口堵這些破車沒?全是劉國平宗族裡的人開過來的,明天還有拉土方的車過來,工地裡用的一些廢料得送出去,不然城管局、環保局的肯定得找咱麻煩,最主要的是工人們停滯,工錢咱肯定一毛錢不能差的。”
我左右看了看沒見到楊偉鵬的影蹤,低聲問道:“陽痿幹啥去了?”
誘哥抹了一把滿是汗漬的臉頰道:“請負責阿候案子的幾個警官做保健了。”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一輛計程車“吱”的一聲停到工地門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