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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鵬舉疑惑的看向我說:“漕運商會和鴻門近期不是一直都在開戰麼?”
我拍了拍自己腦門反問:“二哥,你看我長得傻不傻?”
“你如果傻,天底下就真沒幾個明白人了。”賀鵬舉撇撇嘴輕笑。
我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咧嘴笑道:“對唄,看上去你們倆家好像一直沒消停過,但實際上打了半天連個重傷的都沒有,還不抵孫贏和蘭博幾次內訌發生的傷亡大,這叫雞毛開戰,我要的是你們兩家刀刀見血的真磕。”
賀鵬舉壓低聲音問我:“你的目的是什麼?”
“獨佔青市!”我沒有任何掩飾,直不楞登的說:“漕運商會早晚是要撤出青市的,鴻門那兩根廢柴也很難立足,可關鍵是你們兩家現在人強馬壯,我心裡根本沒底,所以我想等你們拼的差不多了,或者漕運商會直接把鴻門給打殘,我才能放放心心的走。”
賀鵬舉好笑的問:“替你家的那幾個虎犢子鋪路啊?”
“對唄,我在青市耗費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到時候竹籃子打水,你說我委屈不?”我點點腦袋說:“二哥不一樣,漕運商會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外加上你這麼多年積累的底蘊,就算換個地方也很快就能崛起,如果能夠再持有半本賬簿,我操我都不敢想象下次見到二哥時候,二哥能變成啥樣。”
“哈哈,你這口才,如果早兩年去幹傳銷,真沒安利的總裁什麼事兒。”賀鵬舉捏了捏鼻頭,看似拿定主意,低聲問:“什麼時候給我賬簿?”
我把玩著茶盞笑嘻嘻的說:“那就得看二哥你打算什麼時候付諸行動嘍。”
賀鵬舉沉默幾秒鐘後,朝著門外輕喝一聲:“哥。”
緊跟著賀鵬飛就推門走了進來,賀鵬舉側了側脖頸道:“安排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去趟市南區的香格里拉,看看沒有機會嘣掉孫贏或者蘭博,今天他們好像在開什麼會。”
“直接懟他倆?”賀鵬飛瞬間長大嘴巴道:“鴻門在青市起碼不下二三百號馬仔呢,這要是嘣出事兒,那幫逼肯定要跟咱們玩命。”
賀鵬舉一掃之前雍容華貴的商人模樣,眉心舒展,桀驁不馴的冷笑:“玩就玩唄,太長時間沒活動筋骨了,青市的好朋友們好像都快忘了,咱漕運商會就是靠刀槍起家的,通知家裡的兄弟做好準備,如果鴻門的敢過來鬧場,直接給我全部廢了。”
賀鵬飛好心勸解道:“老二,你可得想清楚了,這樣一來,你這麼久的苦心就全白費了,咱們好不容易才將將洗白。”
賀鵬舉長嘆一口氣,聲音不大的呢喃:“你是握刀的一輩子都是握刀的,哪怕偽裝的再好,別人也會戴有色眼鏡看你,這麼多年了,我幫助老鄭做過多少事情?他領情了麼?”
賀鵬飛嚥了口唾沫,挺無語的沒有往下接話。
賀鵬舉義憤填膺的低吼:“青市的政府大樓是咱們出資修繕的,修膠州灣大橋的時候,漕運商會出人出力,那段時間我就差沒把褲衩子當出去了,結果呢?大橋落成,老鄭官升一級,其他領導、老闆都特麼得到了好處,我呢?就頒發給我一塊不值五十塊錢的優秀企業家的破牌子,呵呵”
我感同身受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可難過的二哥,咱們的身份都一樣,髒手套漂白了,那以後誰還幹髒事。”
賀鵬舉點點腦袋道:“是啊,這些年我忍氣吞聲,目的就是脫掉髒衣裳給自己鍍層金,可現在我發現根本沒鳥用,正如你說的那樣,髒手套的作用就是幹髒事,我如果洗白了,往後誰還給他們幹髒活,既然是這樣,我特麼還不如由著自己性子來一把,反正這個鳥地方我也不準備呆了。”
聽賀鵬舉發了半天牢騷後,我們在相對友好的氣氛中分手了,坐在車裡,我揉搓著太陽穴琢磨剛剛賀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