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走到孟召樂的跟前道:“來,弟弟,我看看你到底多少斤兩。”
話沒說完,他就一拳奔著孟召樂的面門懟了過去,兩人瞬間扭打在一塊。
鬼哥遞給我一支菸笑道:“沒事兒,讓他倆鬧吧,越打越親。”
完事我領著他樓上樓下轉悠了一圈,鬼哥揹著手跟領導視察工作似的繞著屋裡來回轉悠了幾圈後,最後指了指類似審訊室屋子的牆壁道:“三哥,這兒差幾個字”
沒等我說話,鬼哥彎腰從地上撿起來一塊小石子,然後踮腳尖在牆上寫了四個大字,“坦白從寬”,別說,這傢伙寫的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字跡那叫一個公正,筆鋒蒼勁有力,完事他拍拍手笑道:“明天拿刷子描一遍就ok。”
我笑嘻嘻的看向他問:“臥槽,沒看出來你還挺有生活的哈?”
“進多少年派出所了。”鬼哥粗鄙的抓了把褲襠,煞有其事的說:“我跟你說,這心裡有鬼的人,一進這種地方就已經開始顫抖了,如果再看見那八個字,你隨便呵斥兩聲,魂都能給他嚇飛了,對了,咱這地方是打算咋呼誰?”
我抿著嘴唇回答:“鄭波。”
“啊?”他當即有點傻眼,乾咳兩聲訕笑道:“你比昆哥膽子還大,在青市詐審青市一把手家的公子爺,這路子太雞八野了。”
我沉著臉說:“接下來這幾天得辛苦你和大佐了,想辦法給我盯梢鄭波,只要有機會,咱們就動手抓人。”
鬼哥搓了搓臉頰道:“那還不得炸鍋啊?鄭波他爹可還沒下臺呢。”
我篤定的說:“目的就是讓他炸鍋,他不炸,青市靜的跟一團死水似的,想要渾水摸魚都沒地方下手,我先跟你聊聊具體細節,待會你下去給大佐傳達一下,有什麼不足的地方,咱再商量著改進”
十多分鐘後,我倆從樓上下來,大佐和孟召樂也不打了,不知道他倆到底誰贏誰輸,反正瞅著坐在一塊挺和諧,孟召樂叼著煙,大佐喝著水,兩人好像在聊什麼“泰國拳王”。
我開玩笑的打趣:“完事了啊?我還尋思給你們訂兩口棺材呢。”
“強者之間的心心相惜,說了你也不懂。”孟召樂二逼呵呵的撇撇嘴。
“再特麼嘚瑟,信不信我把你捶成猩猩?”我瞪了他一眼,擺擺手驅趕:“出去買幾個小菜和酒,今天咱們四個互相認識一下。”
說老實話,我沒想到走到這一步會是這樣的三個人陪在我身邊,人生的際遇有時候真的很玄妙,因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會遇上誰,下一刻會在哪裡。
十多分鐘後,我們四個聚成一桌,我端起酒杯低聲道:“啥也不說了,能坐一塊就是緣分,感謝你們陪我熬過這次難關,能逃出生天,咱都皆大歡喜,如果沒能如願,至少都盡力了,至少我到閉眼的那一刻,可以毫無遺憾的跟自己說上一句,這世界我來過。”
孟召樂紅著眼珠子喘粗氣:“哥,別說喪氣話,你不想閉眼,誰也不能讓你走,就算是特麼閻王爺也照樣不好使,上至黃泉,下至碧落,誰敢拘你,我滅誰!”
我笑底微微一暖,擺擺手道:“喝酒喝酒,等喝完酒,大佐、鬼哥就開始幹活吧”
接下來的兩三天裡,我和孟召樂什麼都沒幹,就待在屋裡玩玩手機下下棋,順帶往準備當審訊室的房間裝了一路監控錄影,青市這段時間快炸天了,漕運商會雷霆出手,沒有任何緣由的打散好幾夥大小社團,鴻門孫贏跟蘭博的爭鬥也進入了白熱化,一切都在按照我預想的盡興。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鬼哥給我打來電話,語氣亢奮的說:“三哥,鄭波露頭了,在市南區一個叫雷迪嘎嘎的會所裡開派對呢,請了不少青市的富二代、g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