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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的笑笑說:“飄就飄吧,回頭你抽時間敲打一下,這孩子最近挺辛苦的,發發牢騷也沒啥。”
白狼夾著菸捲看向我問:“我就納了血悶,你怎麼不讓大偉負責酒店呢?”
我長嘆一口氣道:“佛奴說到底還是佛哥的人,罪、欒建、瞎子、樂樂一個個都上位了,老讓他從邊上幹瞅著也不合適,況且這孩子跟我時間也不短了,從金三角開始就一直到現在,讓他坐現在的位置我都覺得委屈他。”
我其實一直都很想把一碗水端平,但咱畢竟不是秤砣,做不到那麼完美,所以只能儘可能的去縮減他們之間的差距,二代這幫犢子裡現在唯獨最苦的就是大偉,一來他跟我表示過很多次,不喜歡去接手實體行業,二來他的性格也確實不適合做買賣,所以這段時間我走哪都帶著他,沒事兒就讓他跟白狼多親近,減少他心裡的落差。
白狼把玩著桌上的撲克說:“反正我挺待見大偉的,這孩子真實,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正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一陣喧鬧,好像是大偉和佛奴吵起來了,我和白狼趕忙站起來往出走,走廊裡的電梯口,佛奴和大偉面對面而站,兩人都紅著眼睛直喘粗氣。
一個男服務員還有兩個保安正拽著一個穿保潔服的老頭拉扯,大偉瞪著眼珠子咒罵:“阿奴,你啥時候變成這個雞八樣子了?”
佛奴爭鋒相對的低吼:“我啥樣?他特麼的手腳不乾淨,我還不能問問了?還有你別老跟我雞八長雞八短的,三爺把酒店交給我管理,我就得負責。”
說罷話,佛奴扭頭看向那個畏畏縮縮的保潔老頭問:“你承不承認偷過房間的煙?”
老頭哆哆嗦嗦的搖頭,有些無助的往後倒退、辯解:“我沒偷,剛剛服務員讓我收拾房間,我是從床底下打掃的出來的這半盒煙,客人剩下的,服務員可以為我證明。”
“去尼瑪得!死鴨子嘴犟是吧?”緊跟著佛奴竟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老頭的臉上,蠻橫的從他褲兜裡硬拽出來半包拆開口的中華煙,直接砸在老頭的臉上怒喝:“沒偷這他媽是什麼?”
我瞟了一眼煙盒,裡面頂多就剩下六七根菸,說是偷的,確實有點牽強,我又眯眼看了眼老頭,總覺得他挺眼熟,直到看清楚他手腕上紋的一個歪歪扭扭“忍”字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上次我和歐豪見面,碰到的那個打掃電梯門的那個保潔嘛,因為他,我還讓大偉把員工的福利漲了一下。
“我真是從床底下掃出來的。”老頭臊紅著臉回答,渾濁的眼珠子裡有淚水在湧動,結結巴巴的說:“我覺得扔了怪可惜,所以才揣起來自己抽。”
白狼剛打算出聲,我拽了拽他胳膊,壓低聲音道:“先看看再說。”
如果那保潔老頭的手腳真不乾淨,我不認為佛奴的做法有什麼過錯,幹酒店這行,客人住進來圖的是就是一個安心和放心,但佛奴動手絕對不佔理,這事兒可以晚點再說。
兩個保安罵罵咧咧的薅拽著老頭的胳膊往電梯裡拖:“走!去派出所講理!”
那個男性服務員還趁機踹了老頭屁股兩腳,從他的上衣兜裡又翻出來半包“芙蓉王”,扯著個公鴨嗓門嚎:“老東西,就知道你手腳不乾淨,沒偷這煙從哪來的?怪不得這陣子老有客人反映丟東西。”
說話的時候,那服務員又上腳踹了老頭一腳,老頭踉蹌的摔倒在地上,疼的“哎喲哎喲”呻吟起來,很可憐的為你辯解:“我真的沒有偷過東西,我可以對天發誓”
服務員掐著腰一副勢利小人的模樣叫囂:“還他媽裝是吧?”
他這麼幹其實就是為了討好佛奴,這樣的人在現實生活中特別常見,我倒談不上討厭或者喜歡,就是覺得膈應,如果這保潔是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