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長得白白淨淨,鼻樑上掛副黑框眼鏡,身上帶著一股子儒雅的味道,聽到我的話後,他微微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道:“按理說今天成虎老弟剛出來,我不應該這麼著急,可實在是事趕事,我只能厚著臉皮開口了。”
“沒事兒,有啥問題你言語就成,能辦的我會想辦法,不能辦的,我託人幫你辦。”我替他蓄滿酒杯道:“沒啥不好意思啟齒的。”
“老弟,你在省外有熟悉的朋友嗎?”柳東昇提了口氣道:“比如山東、河南這些地方,就是道上混的朋友,我家在山東有點買賣,最近碰上那邊的地頭蛇鬧事,官方的關係我有,可畢竟是做生意的,不能總讓警察二十四小時盯著,你說是不?”
“山東啥地方?”我眨巴兩下眼睛問道。
“嶗山,距離青島挺近的,我家在那頭就幾間啤酒廠,最近不知道到底招惹了什麼牛鬼蛇神,酒廠總是頻頻出事兒,前兩個月有人往釀酒機裡丟死耗子,我花了大力氣才把衛生局的人搞定,這幾天一幫盲流子又總跑到我們酒廠去嚇唬幾個採購師,整的我廠子里人心惶惶的。”柳東昇苦著臉乾笑:“我們柳家也養了些辦事的人,可畢竟不專業,再說了,咱們去人家本地,我們手上那點人也不夠使。”
“行,我正好打算去趟青島,你待會把酒廠地址啥的告訴白狼,我去的時候順道幫你辦了這個事兒,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你和我一起走一遭。”我滿不在乎的點點頭應承。
本地小痞子鬧事,無非就是想訛點錢花花,有道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柳家既然在那頭能支起來廠子,說明從本地混的肯定相當好,這種事情正兒八經的大混混不敢幹,絕逼就是一些剛出社會的生荒子。
“那就多謝了,規矩什麼我都懂。”柳東昇忙不迭的舉杯。
“哈哈,自己人,不說那些”我擺了擺手。
從四大家族的房間裡出來,我又到幾個長期和金融街合作的企業和銀行包房裡喝了幾杯,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有點暈頭轉向,等回到我們自己的包間裡,哥幾個正圍著陸峰和林恬鶴灌酒。
陸峰喝的臉紅脖子粗,說話都有些磕巴了,迷瞪著眼睛衝我敬酒:“三哥,啥也不說了,你對哥們的好,我全記心裡了,來!都在酒裡頭哈,出來了就好!”
“操,誰還不知道出來好啊,這話用你說啊!”負責勸酒的魚陽面色紅潤,一臉壞笑的吧唧嘴:“來點實惠的,你說幾處工程我三哥讓你撈多少銀子,這要是擱我身上,我說啥得幫我三哥再娶倆媳婦。”
“”陸峰停頓了幾秒鐘,接著從兜裡掏出一把,拴著紅繩兒的車鑰匙,直接“啪”一下拍到桌上,朝著我梗著脖頸道:“一禮拜前,我讓阿鶴去提的路虎攬勝,純進口的,車不值多少錢,不過是我一份心意,我剛剛給文哥打電話了,讓他想辦法幫我拍個上海的連號車牌,甭管四個八還是四個六,我送你!”
“峰哥,認真了哈。”我皺了皺眉頭朝陸峰擺手。
陸峰搖搖頭,表情雖然迷糊,但是眼神格外堅定的輕聲道:“從崇州到石市,咱們認識多少年了,經的事兒也不是一次兩次,咱們哥倆的關係,不是錢能決定的,你不拿就是瞧不起我。”
我沉思了幾秒鐘後,一把攥起車鑰匙,呲牙咧嘴的壞笑:“那我可拿了哈,車牌的事兒你抓點緊,等咱們從山東回來,最好就落實上,有問題不?”
“咱們從山東回來?”陸峰眨巴了兩下眼睛:“我啥時候答應你的?”
“還用你答應啊,咱倆的關係,有發財的道我能忘了你?剛剛在隔壁包房,柳家的大公子求我辦點事兒,事成之後好處絕逼少不了,最主要的是關係網,你懂不?四大家族這幾年都在落寞,唯獨柳家不慍不火,誰都不敢招惹,因為啥?因為人家的關係在那擺著呢。”我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