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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光旭說的一樣,漫漫歸家路這才第一步。
當然他們在算計我們的時候,我何嘗不在琢磨如何給他們挖坑。
光旭的優勢是熟悉槍械的掌握以及多年的跑路經驗,而我們的優勢則是除了孟召樂以外,其他人身份清白,我們敢進市區和城鎮,他們卻只能躲在荒郊野外餐風露宿,體力上我們也能拖垮他們,況且我們家並不是真沒有懂槍的好手,現在差的只是一個將光旭這幫人全殲的時機。
棄掉車,我們幾個沿著公路躥進一片莊稼地,爾後又從莊稼地走上另外一條柏油路,幾番打聽後混進了保康鎮。
這保康鎮說個鎮子,我感覺規模都不亞於我老家的縣城,處於內蒙和吉林省的交匯處,街道繁華、高樓林立,街上車水馬龍,顯得好不熱鬧,我們從汽車站附近開了兩間不需要身份登記的鐘點房,蔡亮領著張天旭就出去買二手車了,我們其他人則簡單的休息了一下。
大偉捧著手機正絮絮叨叨的給他物件蔣婷婷打電話:“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寶貝兒,因為一點意外,我們暫時還在內蒙,最多一個禮拜,不許生氣哈,回家我請你吃大餐”
我和孟召樂不動聲色的將那把警用配槍藏在了馬桶的抽水槽裡,然後蹲在房間門口的過道里抽菸。
“趙哥,盆子他兒子”孟召樂替我點著香菸,欲言又止的問道。
我低聲回答:“我那邊的哥哥已經幫他安排妥了,不過到現在為止孩子還不知道自己爸媽都不在了,我哥騙他說,盤子最近會調到石市工作,幫他暫時找了個住宿學校,安全問題你不用操心,關鍵是孩子不可能永遠不知道真實情況,等咱們回去以後,你跟孩子談談吧。”
孟召樂拍了拍腦門苦笑:“唉,我現在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如果不是因為我非想要跟你們扯上關係,盤子也不可能沒了,不管怎麼說盤子的仇,我一定要報!”
“嗯。”我沉悶的嘬了口菸嘴。
孟召樂叼著菸捲,嘆了口氣輕聲道:“趙哥,我專門上網查過光旭那幫人,狗日的真心挺出名,在江西公然跟警方開火,據說打死五個,重傷了六七個,網上報道他已經被剿滅了,但很多小道訊息都說死的其實是他的孿生胞弟,他實際上仍舊逍遙法外,一開始我不信,經過這兩次我信了,那傢伙確實兇悍。”
這幾天他的精神和身體遭受著雙重打擊,比之我最開始見到他的時候活脫脫瘦了一圈,兩隻眼珠子更是如同兔子似的紅通通的,讓人瞅著心底就發慌。
我獰笑著說:“能逃出包圍圈肯定是有點能力的,但肯定還有別的原因,比如說某些政治人物刻意保他,別的國家不知道,但在華夏,絕對不存在能跟國家機器抗衡的個人和組織,如果那個傻逼一直安分守己,或許還能活個大歲數,但他現在出來嘚瑟,天王老子也保佑不了他。”
以前我對這些悍匪啊、戰犯啥的全都深信不疑,覺得他們能夠逃脫警方的層層追捕肯定是有相當的能力,可自打王者跟羅家死抱在一起後,我發現根本就不是這回事,悍匪固然存在,可上頭如果沒人過話,他們寸步難行,邵鵬野不野?假如沒有我這層關係在,他骨頭都不知道爛幾層了。
所以光旭這幫人雖然兇狠但絕對不是不可戰勝,至少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拿他們當成正餐看待,從鐘點房裡休息了兩個多小時後,蔡亮和張天旭開了一臺銀色的“依維柯”回來,這時候我也恰好收到了一條簡訊,我們簡單吃了點東西后,再次踏上行程。
這次我們改變了套路,沒有直接沿著國道、省道走,而是跟旅遊似的慢慢悠悠的行駛在城區的街道上,雖然速度緩慢,可勝在旅途不會太過無趣,我相信我們周邊絕對有光旭佈置的眼線,他們絕對不敢冒冒失失的跑進城市裡跟我們開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