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就這點雞八賬,我估計這事兒就跟吃飯放屁一樣簡單,我跟你說三子,上回我到上海去玩了兩天,正好趕上四爺幫別人要賬,好像是三個億也不知道五個億的死賬,欠錢的也是個國企,文哥帶著我去漲見識,我們一共六個人,往那個老總的辦公室一坐,四爺隨便跟人聊了幾句,賬目的事情提都沒提,我們走的時候,那老總已經把欠的錢連本帶利打給了對方。”
“嗯,在南方那片,天門確實有實力!”我認同的點了點腦袋。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話有問題,陸峰趕忙糾正道:“三子你別瞎想哈,我並不是說你們王者比天門差啥,真的”
“我沒多想,王者和天門還是有差距的,不管是在地方的影響力還是對上的人脈圈,天門經營的都比我們要完善的多。”我笑著說道。
這話我說的真是誠心實意,如果王者現在跟天門對上,單是戰犯和戰犯的碰撞,我們可能已經不差多少了,可最後的戰局肯定是我們完敗,為啥?因為這年頭不是手裡有刀有槍就能平定天下事,天門雄踞上海多年,早就把那地方經營的鐵板一塊,而我們王者的幾個屬地,不管是石市還是崇州,哪怕是青市,都跟大上海有著不小的差距。
就拿我們幾次胖揍大日集團來說,也就是上面領導壓著,如果大日集團現在仍是上頭的寵兒,我估計第一次我們幾個堂口聯合包圍大日集團的時候,就得出動軍警,與其說是我們和大日集團拼鬥,倒不如說是政圈高層之間的博弈。
我嘆了口氣道:“算了,不扯這些了,人脈圈這東西需要慢慢經營,睡吧,明天先跟那個國企的老總碰一面再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宿醉的誘哥和高明跑到賓館喊上我和陸峰,我們就奔著市郊出發了,這次要賬的國企是個鋼鐵廠,具體那個鋼廠到底是怎麼欠下來這麼大一筆饑荒的,我們也不清楚。
“那幫小畜生沒給明哥你惹麻煩吧?”坐在車裡,我禮貌的問高明。
高明搓了搓紅通通的眼睛,笑著說:“沒有,我這個人愛玩,就喜歡跟年輕人接觸,我尋思今天的事情用不上他們,走的時候就沒喊。”
路上高明打了幾個電話,抵擋鋼廠門口的時候,門外停著一輛寶藍色的賓士600,一個看上去大概五十左右的老頭,坐在車裡衝著我們招了招手。
看到中年,高明扭頭朝著我和陸峰壓低聲音介紹:“這個就是鋼廠的侯總,全名侯國強,你那筆款子就是他籤的字,跟他說話的時候稍微客氣點,我就不跟著你們下去了,你們先去探探口風,實在不行,我再找個朋友撮合一下,切記別發生任何矛盾!”
“謝了明哥。”陸峰點點腦袋,我倆一塊從車裡走下來,挪到那個“侯總”的賓士車跟前,陸峰微微弓腰,朝著侯總打招呼:“侯總你好,我叫陸峰,這是我朋友趙成虎,我們來麻煩您是因為”
侯總打斷陸峰的話,語氣平淡的說:“你們來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我和高明是哥們,他張嘴了,這事我肯定不能當做沒聽見,咱這樣,待會我給財務打個招呼,你們先拿三千個走,畢竟大老遠跑過來,空手而歸,你們回去跟齊晨也不好交代,這事兒我懂,呵呵”
“三千個?”陸峰的眉毛一下子就皺緊了。
“怎麼?你嫌少?”侯總的眉心頓時也擰在了一起,沉思幾秒鐘後說:“算了,你們也不容易,這樣吧,我咬咬牙給你們拿四千個,這已經是極限了,這幾年鋼鐵廠的效益不太好,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咱說句不好聽的,假如明天場子咔嚓一下黃了,那我欠齊晨的錢也就徹底打水漂了,企業重組,換個名字再重新開業,相關領導一換,這筆錢可就徹底成死賬了。”
侯總話裡的意思很明白,給我們四千萬,然後趕緊滾蛋,以後也別再過來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