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顆子彈,算你兩萬,我兄弟住院花了二十萬,你感覺自己需要再幹點什麼?”
瘸老六眼淚當時就下來了,耷拉著腦袋半晌沒有作聲。
白狼彎下腰,將臉湊到瘸老六的面前,沉聲道:“你活著,錢是你的,你死了,錢可能就是別人的。”
“小麗,去我保險櫃裡給大哥們拿三十萬,不對拿五十萬!”瘸老六打了個冷顫,像是瞬間被啟用一般,慌忙朝著蹲在牆角的女孩喊叫:“另外再多拿十萬,是我給你損失費,以後咱們就當誰也不認識誰。”
“誒,這就對了嘛!”白狼拍了拍瘸老六的面頰,很富有哲理的昂頭道:“人不能把錢帶進墳墓,但是錢卻可以把人帶進墳墓。”
幾分鐘後,劉雲飛拎著一個裝滿錢的小挎包和女孩一塊先一步走出辦公室,我們剩下的人為了裝的更逼真一些,抽了根菸後,架起已經完全走不動道的瘸老六也離開了洗浴中心。
開車直奔石原康所在的洗浴會所,抵擋門口的時候,白狼拍了拍瘸老六的面頰道:“混一把社會不容易,能保住命還能賺到錢的人不多,抓緊時間把你那家洗浴兌出去,完事找個小城市安享晚年吧,如果你害怕大日集團報復你,就到石市或者崇州生活,這倆地方提王者的名好使。”
“謝謝。”瘸老六表情凝重的點點頭。
據說,瘸老六當天夜裡就以很低的價格把洗浴中心抵給了自己的一個朋友,完事帶著老婆孩子跑到崇州市做起了土產生意,徹底脫離了社會,多年以後,我們曾在崇州市的一個酒會上無意間碰過一面,當時他喝醉了,摟著我肩膀不住的衝著自己兒子感慨:“我必須得謝謝趙成虎,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瘸總”
一句“謝謝”道出了社會人的心酸和無奈,以及洗白之後的歡呼雀躍,社會就是這麼操蛋,總能讓一些人瞬間茅塞頓開,也能讓一些人越陷越深,直至停止呼吸。
當然這些都是題外話,以後再慢慢細談。
打發走瘸老六,我們跟著白狼直接闖進洗浴會所裡頭,一人從後備箱裡拎出來一把開山刀,沒有任何廢話,我們直接走向洗浴的方向。
服務員攆在我後面問道:“先生,你們這是要幹嘛”
“來拜年,你信不?”陽陽舉起手裡的“五連發”一把薅住服務員領口,服務員嚇得抽了抽鼻子沒敢往下吱聲,陽陽惡聲惡氣的齜牙道:“你沒事了吧?那現在換我問你,石原康在哪個包間?”
“三樓333。”服務生小聲回答。
“這名跟我大哥真他媽對稱,看來今晚上我大哥註定要在市北區火一把!”白狼歪頭笑了笑,插著口袋就朝樓體走去,我跟在後面無奈的笑了笑,頭一回碰上老大跟在小弟屁股辦事的,我也算前無古人了。
找到333房間,白狼“咚”的一腳踹開房門,仰著腦袋大吼一聲:“曹尼瑪,都別動!”
同一時間,我和陽陽以及另外幾個小青年怒吼著衝進屋裡,屋裡雲山霧罩,充斥著刺鼻的煙味,正當中的地方擺著一臺麻將機,四個傢伙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將,桌上堆滿了紅豔豔的鈔票,石原康首當其中,坐在最朝裡的位置上。
“開剁!”我低吼一聲,率先拽住坐在房門口最近的一個青年抬手就砍,陽陽他們幾個也紛紛跟在我後面拎刀猛剁。
“你們要乾乾什麼?”石原康驚慌失措的站起來,
“幹你!”白狼一腳踹翻麻將桌,一把薅住石原康的頭髮甩到地上,抓起旁邊的椅子照著他的身上“咣咣”猛砸幾下,腰上就係著個白浴袍的石原康頓時抱著腦袋乾嚎:“別打了,白狼!我認識你,打我,你能負的起責任嗎?”
“你是我跟尼瑪的愛情結晶麼?我對你負個雞八責!”白狼從陽陽手裡奪過來五連發,抱著槍托,照著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