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外圍的謝恆,一手攥槍,一手握著電話,朝前方拼命的一幫生荒子們喊了一句:“十分鐘內解決戰鬥,鄭少說一個人再追加三萬塊!”
這句話無異於在滾燙的油鍋裡滴進去一滴水,那幫小青年的眼珠子頓時間變得通紅通紅,跟要變異的兔子精似的,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再次將我們嚴嚴實實包圍。
“臥槽尼瑪!”我和胡金抬起胳膊就要開幹,哪知道這幫重賞之下的這幫狗崽子真是連命都不要了,宛若海浪一般將我倆給衝倒,鎬把子加片刀跟不要錢似的掄了過去,張天旭他們慌忙跑上來救援,奈何實在沒有對方人多,只挺了不到一個回合也轟然倒地。
待我們全都倒地之後,謝恆瘸著一條腿,從一個馬仔手裡接過把片刀,照著胡金的肩膀“噗,噗”就是兩下,橫著眉頭邪笑:“草泥馬的,你叫胡金是吧?本事還挺大,大案隊沒能判的了你,我今天好好給你施下家法!”
“你麻痺!”胡金臉上的肌肉抽搐,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他手剛剛撐住地面,就被旁邊的幾個小青年給再次踹到下。
連番的苦戰,讓我完全精疲力盡,我匍在地上,惡狠狠的朝著謝恆嘶吼:“小狗籃子,你記住我這句話,今天只要我不死,來日肯定剁掉你那雙狗爪子!”
“誒喲,我好怕怕呀!”謝恆滿臉得意,裝腔作勢的拍了拍自己胸口,順手又是一刀砍在胡金的背上,刀尖指向我獰笑:“政治部的大佬是吧?我不敢碰你,但可以邀請你看一部現場版的古惑仔!來,兄弟們把王者的人全部砍了”
邊說話,謝恆邊朝周圍的馬仔們晃了晃手臂。
就在這時候,一臺警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從車裡下來四五個警察,一瞅見這邊的陣勢,那幾個警察壓根沒有往過走,只是隔著老遠喊:“所有人全部雙手抱頭蹲下!”
謝恆歪頭看了一眼警車,臉不紅心不跳的朝著旁邊的馬仔們招呼:“就來了這倆逼人,估摸著是趙成虎的關係戶,沒事兒,咱家鄭少已經跟黃島區警局提前打過招呼了,你們該幹啥還幹啥!”
透過人縫,我看到唐駿正火急火燎的朝著一個警察在說著什麼,可那警察除了搖頭,就是站在原地不動彈,我倆萍水相逢,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儘管謝恆嘴上說著沒事兒,可誰都不是傻子,當著警察面砍人和私底下械鬥完全是兩種概念,並沒有幾個虎逼真敢朝我們下刀子,氣的謝恆“嗷嗷”大吼:“還他媽想要錢不?想要錢的馬上動手。”
一個剃著小短頭的青年,猶豫著看向謝恆道:“恆哥,我們是大日集體的人,要是真惹出麻煩,那是給張總找事兒,要不算了吧”這句話直接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算你麻痺,廢物!”謝恆迎頭就是一刀剁在那個青年的臉上,惡狠狠的朝著剩下的十多個青年吼:“動不動手都他媽經公了,你們要是現在老老實實,進去以後,鄭少肯定會想辦法撈出來,現在收手,一毛錢沒有,更不會有人幫你們想轍,自己掂量著吧”
一幫馬仔敢怒不敢言的互相對視,就在他們犯嘀咕的時候,街道上馬達聲轟鳴,一臺白色的國產長安越野,像顆炮彈一般殺了過來,長安越野車直接擦過停車場口停著的警車,“吱嘎”一聲停車,因為剎車踩的太急,四條輪胎冒起一陣白煙。
車子還沒停穩,幾條身影敏捷的從車裡跳下來,一個剃著平頭,穿件黑色跨欄背心的壯碩青年端著一把“五連發”照著謝恆腳底下“嘣”的放了一槍,子彈擊碎水泥地面,謝恆嚇得往後哆嗦一下。
青年冷峻的低喝:“草泥馬,跪下!”
“還賬的來了。”我大鬆一口氣,輕聲呢喃,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從我手裡借走二十萬救命錢的金明宇,站在他旁邊的是邵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