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一般躥出車外,手裡拎把半米多長的開山刀,蹦起來朝著一個青年的腦袋就懟了下去。
青年慌神的後退,抬起手裡的鎬把子想要抵擋,“蹭”的一聲脆響,鎬把子直接被胡金從當中剁斷,開山刀勢頭不減的切在那青年的腦門上,青年“啊!”嚎叫一聲,捂著臉就趴在地上打滾。
接著六七個疆北堂的兄弟一股腦衝出車外,呈半圓的陣勢將我護在正當中,我大口喘息幾下後,怒喝:“我沒雞八事兒,把這幫逼養的全剁了!”
從車裡當了半天甕中鱉的胡金此刻滿肚子火氣,手裡的開山刀沒有任何花架子的再次斬向另外一個青年,同時怒氣衝衝的大喝一聲:“開磕!”
“幹!”六七個膀大腰圓的疆北堂兄弟同樣怒氣衝衝的掄起手裡的彎刀。
街頭混戰,不是拍武打片,花活起不到任何作用,主要套路就是生幹,流的是血,拼的是氣憤,誰比誰不要命,誰就比誰更持久,打架這種事往往你越害怕反而越容易跪下。
當耳邊迴盪起兄弟嗷嗷的嘶吼聲時候,你會感覺相當的有底氣,啥都不想,渾身的熱血徹底被啟用,不說遇神殺神,遇佛屠佛,但最起碼同類在眼中就跟草芥沒多大區別,我們幾個人此刻就是這種狀態。
我們如同收割稻草似的瞬間砍趴下七八個人,那幫圍堵我們的小青年開始往後倒退,就在這時候,從旁邊的豐田霸道里,蹦出來一個身影,雙手摟著杆雙杆的老式獵槍朝天“嘣!”的就開了一槍。
一瞬間把我們所有人都給震住了,我扭頭看去,見到一個腦袋上染著綠毛的小青年陰森的將槍口對準我們,這小子我一點都不陌生,正是鄭波的鐵桿狗腿謝恆,之前在萊西就被他好命的躲過一劫,我本來還尋思這小畜生怎麼也得在醫院躺個仨五月,沒想到這才一個來月他就生龍活虎的蹦躂出來了。
謝恆歪著腦袋,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了過來,同時晃悠了兩下手裡的五連發“桀桀”怪笑道:“趙成虎,別來無恙啊!”看來狗日的腿上的傷還是沒好利索。
我心底一緊,忍不住咒罵了一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就算再遲鈍也看出來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把我們的訊息透漏給了大日集體和鄭波。
唐駿主動把我約過來的,他就算腦子再有坑也肯定不會幹出勾結大日集體的傻事,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漕運商會那幫犢子,不然不會那麼巧,魏海前腳剛走,謝恆後腳就帶人過來,難怪剛剛唐駿喊人幫忙,那頭會推脫半個小時後才能出警。
“真他媽陰!”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
這事兒明擺著吃了啞巴虧,全青市都知道王者和大日集體水火不容,哪怕我能逃出生天都沒任何理由找漕運商會的麻煩,況且看今天這個架勢,我們很難跑出去。
我梗著脖頸冷笑:“別扯沒用的,你敢殺我嗎?”
謝恆搖搖頭,將槍口移向站在我旁邊的胡金,歪嘴低喝:“誰敢殺您呀,您可是政治部的大員,但你幾位兄弟難道也全是政治部的不成?昂!”
我嘴唇蠕動兩下,沒用話往下接。
“桀桀,跪下!”謝恆呲著牙,朝我挑動幾下眉梢。
胡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屑的指著自己胸脯道:“拿杆小破槍就敢裝尼瑪殺手了?你算他媽什麼輩分?老子跪兒子,你也不怕被雷劈死吶?”
“嘣”謝恆猛然扣動扳機,胡金旁邊一個疆北堂的兄弟踉蹌的往前跌倒,小腿肚子上泛起一陣血霧,疼的“啊!”低吼一聲。
“現在我輩分夠不夠啊?趙成虎,大日集體的張黎張總讓我轉告你一句話,想磕經濟,他就拿錢砸跪下你,想玩社會,他就用槍打趴下你,在青市你不行,充其量就是個弟弟!”謝恆病態的稜著眼睛詭笑。
胡金的性格屬於易燃易爆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