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如果你擔心這個的話,明天我和魚陽去一趟,無論如何把他給做掉。”
我撇嘴嘟囔:“你們為啥都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剛剛說了,雖然我跟他的私交沒有多熟絡,但他現在畢竟端的是王者的飯碗,和咱就是一家人,你會沒事兒捅咕自己家人嘛。”
“人心險惡吶,你拿他當家人看待,或許他現在把你視為減刑的砝碼。”誘哥一本正經的看向我。
我怔了一怔,然後使勁搖搖腦袋回答:“他怎麼想我阻止不了,但我幹不出坑自己哥們的事兒,但凡有一線生機,我都肯定不能袖手旁觀,這是我自己做人的原則。”
誘哥搖了搖腦袋,接著咧嘴笑了:“說老實話,你這樣的奇葩現在真不多見,有時候狠的像頭畜生,有時候又仁慈的像只羔羊,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一半是你的本事,一半真是運氣,反正我聽完你的話挺暖心的,至少我不知道,有一天我跟金明宇擺在一樣位置的時候,你不會棄掉我,行了,別管了,明晚上我去沙嶺市場一趟。”
從進屋以後一直都沉默不語的魚陽猛然開腔:“老混蛋,你腦子好像也缺根弦,放著有職業的咱不用,為啥非要自己去冒險。”
“職業的?”
“誰呀?”
我和誘哥異口同聲的問道。
魚陽神秘兮兮的一笑,梗著膀子道:“你們猜呀?”
“猜你麻痺,快點說!”誘哥一巴掌甩在魚陽的後腦勺上,毫不客氣的臭罵:“這兩天是不是我沒修理你,你的皮有點緊吶?”
魚陽被扇了個踉蹌,惡狠狠的攥拳齜牙:“要不是看你歲數大,我早特麼跟你翻臉了。”
“你能打得過我不?”誘哥兩手抱在胸前,很無所謂的努努嘴。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要吵出去吵,煩著呢。”
魚陽擠眉弄眼的笑道:“最合適的人選肯定是那隻病蝙蝠啊,會打探訊息的人,哪個不擅長察言觀色,況且萊西是人家的主場,他想跑的話,估摸著幾條警犬都夠嗆能抓到他,我昨天專門跟鐵頭去鐵家老宅找他爺爺聊了聊那小子,鐵老爺子說,病蝙蝠從社會上玩了這麼多年,從來沒進去過,警察根本抓不到他,唯獨一次進去,還是他自己主動走進派出所的,替建叔頂罪,從那以後那小子就再也沒在社會上混過。”
我想了想後,連忙起身道:“也是,走過去找他。”
魚陽抿嘴一笑:“費那勁幹啥,我留電話了,現在你出門,絕對會被警察盯梢。”
“那傢伙不是沒有手機嘛?”我迷惑的出聲,當日我們商量好以後,我讓他留個聯絡方式,他說自己沒手機,而是用筆和紙記下來我電話的。
“山人自有妙計。”魚陽掏出手機晃了晃,接著按下一個號碼,衝著那頭操著港臺腔:“喂,雷猴啊,請問雷這裡系不繫徐家狗肉館?對對對,偶要訂餐,給偶來套全狗宴,送到錦繡家園售樓部,另外能不能幫偶喊一聲雷們店裡的夥計梓陽先森吶?”
聽不清那邊說了什麼,魚陽皺了皺眉頭道:“既然梓陽先森不在,那偶不訂餐啦。”
說罷話,魚陽就掛掉了手機,衝著我信心滿滿的笑道:“你放心,最晚幾個小時,那小子絕對給咱回過來電話。”
“你咋知道梓陽是狗肉館的夥計?”我不解的問道。
魚陽指了指自己眼睛,很是裝逼的呢喃:“上帝賜給我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
“結果你卻拿它來看片。”誘哥沒好氣的撇嘴。
兩人正鬥嘴的時候,魚陽兜裡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電話號碼,朝著我揚了揚:“看吧,哥說啥了?回過來電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