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聲音有些哆嗦的說:“這一宿快折騰死我了,放眼望去全是警察,特麼的,還有拿微衝、手雷和催淚瓦斯的,不過是抓我們倆人而已,這麼大動干戈,警局真富有。”
我的心臟猛然一抽搐,沒有往下接話,而是盯盯的注視他,按照他說的,今晚上他和金明宇肯定還擊了,而且肯定也打中了警察,不然跑不出包圍圈,具體沒有死人,我沒問他也沒吭聲,但我倆都明白此時的事態嚴重到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
邵鵬嘬煙的速度很快,半分鐘不到一根菸就抽完了,深吸一口氣說:“老金犯的罪槍斃十次都夠了,有好幾次我倆聊到這個話題,他都說過,如果有一天他被抓,讓我無論如何送他走,他受不了等待判決那幾天的煎熬。”
我眯著眼睛看向他問:“你意思是他被抓了嗎?”
邵鵬眼神有些閃躲的說:“鬼知道呢,我倆是分開跑的,以老金的本事不應該被抓,不過我想著等我簡單處理下傷口以後,再回我們晚上被包圍的地方看看。”
我沉默幾分鐘後搖頭道:“我不同意,太冒險!”
邵鵬注視著我的眼睛,接著很突兀的咧嘴一笑道:“我猜你也肯定不能同意,我其實也害怕跟警察再碰上,就是隨口那麼一說,算了,他要是真被抓了,只能怪命不好,反正你該做的已經做了。”
我抿著嘴巴,很認真的說:“宇哥是王者的人,端著王者的碗,我就肯定不能坐視不理,先稍稍穩一點,我能確定下來他在哪後,親自上趟京城,哪怕給我的後臺跪下磕倆響頭,都會想辦法為他爭取爭取。”
邵鵬揚起嘴角笑了笑道:“有你這句話,老金死也能瞑目了。”
“鵬哥,我沒開玩笑。”我吸了吸鼻子。
邵鵬點點腦袋,遲疑了幾秒鐘後,再次仰頭看向我:“三子,你做人沒問題,人情味也足夠,但你要記住,你是一個商會的龍頭,肩扛著不知道多少人的飯碗,有些事情有些人,哪怕再不情願也必須得捨去,包括我在內。”
我不想再跟他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擺擺手道:“行了,別特麼給我上政治課了,等你傷處理的七七八八了,我讓人接你到國外去溜達一段時間,你不是老跟我墨跡想要再跟小佛爺過過招嘛,這次你就去他那吧,待會我再找朋友打聽一下宇哥的情況。”
“呵呵,還特麼嫌我囉嗦了。”邵鵬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嘆了口氣道:“我也好、老金也好,跟你交往都有點生不逢時,如果我們是在當初你起家的時候就跟你一起,肯定會過的比現在更開心。”
說話的功夫,蔡亮他們幾個陸陸續續返了回來,哥幾個合力將邵鵬抬到工人們住的樣板房附近的一間庫房裡,待會畢竟要取子彈,受不得半點打攪,我們工地上住了不下上千口工人,一兩百間樣板房,警察就算真過來查,也有足夠的時間將邵鵬轉移走。
安頓好邵鵬以後,他躺在臨時搭起來的板床上,攥著冰壺“咕嚕咕嚕”吹了幾口,愜意的吞雲吐霧,眼神有些遊離的呢喃:“冰從眼前開,吐的是寂寞,是啊!寂寞,真特麼寂寞!”
這是我唯一一次沒有阻止邵鵬溜冰,因為我們根本買不到麻醉藥,生取子彈能疼的要人命,加上蔡亮也是個二把刀,與其讓邵鵬被活活受罪,我情願他這麼舒服一點。
“我留下打下手吧,過去我哥受傷,都是我縫針的。”猛子嘬了嘬嘴角。
“行!”邵鵬點點頭,然後朝著我們擺擺手道:“不是啥大手術,都出去吧,讓亮子靜心取子彈,完事我出去跟你們碰頭。”
我們幾個慢慢往出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邵鵬冷不丁喊了我一聲:“三子。”
“啊?”我扭過頭,以為他還有什麼事情要交代。
邵鵬眯縫眼睛,輕聲問道:“你有沒有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