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長相太過平凡還是浴區裡霧氣太盛,他們並未注意到我,瞟了我一眼後,就又繼續聊天打屁。
我咧嘴笑了笑,坐進了藥浴池裡。
一個胸口上紋著虎頭的青年,不耐煩的喝斥我:“誒,你往旁邊挪挪,這麼大地方,非往我大哥跟前擠什麼擠?”
我側了側脖頸點頭:“呵呵,好嘞。”
嘴上說著好,我屁股卻又往謝東的旁邊靠了靠。
幾個青年“呼啦”一下站起來,剛剛訓我的青年,指著我鼻子就開罵:“草泥馬,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你說我啊?”我邪氣的抻直脖子,這時候旁邊打盹的謝東終於有了反應,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朝我望過來,當看清楚我模樣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張嘴:“你是”
“對,就是我!”不等謝東說完話,我“豁”一下站起來,掐住他脖頸就按進了池水中,同時指著池邊站著的幾個青年大吼:“都他媽給我蹲下!”
謝東兩條胳膊從浴池裡艱難的掙扎,池水泛起一陣一陣的波瀾。
“鬆手!”最開始叫囂的那個青年,忙不迭的將手邊的乾毛巾拆開,拿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指向我。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幾個服務生的叫喊聲:“先生你們不能這麼進去,請換了”
聲音只說到了一般就嘎然而止,緊跟著三條身影像陣風似的衝進藥浴區,帶頭的正是多日未見的倫哥,倫哥兩手抱著一杆單管獵槍,他左邊站著的是胖子,右邊的是雷少強,哥倆一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槍。
倫哥刺稜稜的走過來,用槍管戳在謝東那個拿槍的小弟胸口冷笑:“拿把破逼玩具槍,你嚇唬誰呢?”
“你們別亂來”那小弟明顯懵逼了。
“我讓你放下槍,是不是聽不懂?”倫哥抱起槍托,朝著那小子的腦袋“咣咣”砸了兩下,那小夥不服氣的“咔”一下擼動槍栓,沒等他再進行下一步動作,倫哥直接“嘣”一聲扣動扳機,青年的大腿上立時間出現一個血洞,鮮血順著大腿往下蔓延,瞬間染紅了地面,痛苦的“嗷嗷”慘嚎兩聲。
“全部雙手抱頭跪下,我只說一遍!”倫哥冷冽的吐了口唾沫,剩下的三個馬仔齊刷刷的抱著腦袋跪下身子。
胖子指著站在門口傻眼的幾個服務生厲喝:“沒點你們名兒就不知道自己該保持啥姿勢了是吧?”
幾個服務生忙不迭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看到我的援兵到了,我鬆開幾乎被我按的窒息的謝東,笑呵呵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謝東喘著粗氣也直起腰桿,當看清楚目前的局勢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燦爛,他吞了口唾沫看向我問:“朋友,咱們有仇嗎?為什麼三番五次找我麻煩?”
“有仇沒仇,你心裡沒點逼數是吧?”雷少強走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摑在謝東的臉上,指著池外獰笑:“滾出來,蹲到地上,仰頭跟我們對話!”
胖子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將手裡的槍“咔嚓”一聲擼動槍栓,似笑非笑的挑動眉梢:“老鐵,你挺有排面哈,勞駕我們王者的幾個大哥同時跟你對話,這種場面很久沒出現過了。”
倫哥、雷少強、胖子正是我喊過來的第二波援兵,自打跟大日集體的雜碎們正式對上以後,我發現我們的一舉一動張黎好像都能掌握,說明丫肯定安排人在盯梢,我想他盯梢的肯定是大部分,絕對不可能盯的上王者的首腦人物,所以才想著玩一招險棋,剛好也趁著這個機會帶哥幾個回味一下曾經的崢嶸歲月。
“王者”謝東再次嚥了口唾沫。
“來,咱倆聊聊吧。”我率先從藥浴池裡走出來,一屁股崴到旁邊的休息的藤椅上,衝著呆若木雞的謝東問:“錦繡地產啥時候能開工?給我句準話。”
“我說了不算。”謝東干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