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逼著你必須往前走。”罪將車子停靠到路邊,手腳利索的跳下車,到街口的早餐攤買了兩杯豆漿和一些吃食拎上車。
罪遞給我一杯豆漿,笑著說:“吃點喝點,待會你要是不想跟郭小北、歐豪他們磨嘴皮,我就替你過去嘮嘮,反正合作這種事情也不可能一步到位,總得開個次大會小會。”
我長舒一口氣說:“以前我覺得混社會很簡單,無非就是拎把刀捅咕倆人,然後就能揚名立萬,誰知道越特麼走越疲憊,各種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推著你不得不往前繼續邁腿,就拿這次插旗青市來說,即便咱們沒來青市,早晚也會去別的城市,王者在石市和崇州發展到頂峰,就會陷入瓶頸,這種情況下,要麼咱們收手不幹,要麼就必須入侵別家。”
說罷話,我將菸頭丟出車外,使勁吸了口豆漿,苦笑著嘆氣:“所以有時候我挺迷茫的,根本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
“這事兒,確實挺磨人的。”罪無奈的搖搖頭,低頭吮吸自己手中的豆漿。
我望著對面大廈上的美女廣告牌,重重的呼吸了兩口。
走從踏入這條灰色的迷途,我的生活每天都在或主動或被動的發生著變化,宛如一部部電視劇,有時候我在想這個社會到底是在進步還是退步,我們漸漸學會用偽善的笑容去迎合那些並不待見的人,一點一點拋去了曾經的天真和執拗。
“先求生存,再求底線”已經成為我們這類人的固定思維。
冷不丁罪突然出聲:“哥,其實我感覺咱們沒必要這麼一味的征戰,等立足青市以後,咱們完全可以換一種模式存活,比如上海的天門,他們的地盤並不多,但卻可以威懾大半個南方,靠的是什麼?是關係和鈔票,關係是其次,鈔票是首要,鈔票怎麼來的?”
“嗯?”我迷惑的看向他。
罪抽了抽鼻子低聲道:“我在新加坡長大,那邊成規模的社團商會,幾乎全做海外生意,光是每年給國家上繳的稅務就是筆天文數字,石市和崇州都屬於內陸城市,想要拓展海外貿易成本太高,但青市不同,這邊沿海,有港口,如果咱們能徹底拿下青市,掃平大日集體,獨佔這片資源,那個時候你就算當眾朝著青市一把手吐了口唾沫,他敢放句屁不?”
“海外貿易?”我舔了舔嘴皮。
罪點了點頭道:“對,南方城市那麼多,天門為啥偏偏選擇在上海建立總部,我想這就是主要原因,當然這些東西怎麼運作,我不懂,只是說說大概意思,上繳的的那些稅說白了就是給國家送禮,只要咱們立場堅定,心甘情願的給執政者當黑手套,我估摸著王者絕對可以站穩腳跟。”
我眼珠子驟然透亮,點了點腦袋,露出一抹淺笑說:“你說的挺對的,如果咱們能夠利用好青市,王者的旌旗將傲立天塹以北!屆時咱們直接可以在北方稱王!”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具體細節還得大哥考慮。”罪舔了舔嘴皮,有些羞澀的笑道。
我朝著罪問道:“阿罪,你在新加坡到底是招惹了什麼樣的選手?”罪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沉悶,眼神更是陷入了一片迷茫,遲疑了好半晌後搖了搖腦袋道:“以後再說吧,大哥現在沒那麼累了吧?那咱們就回去吧,郭小北和歐豪等好幾個點了,咱別做的太過分。”
看他不願意說,我也沒繼續深問,擺擺手道:“開路吧。”
發動著車子以後,罪冷不丁指向我剛剛一直盯著看的巨型廣告牌說:“大哥,你看那個美女像不像杜家二小姐吶?那身段、那眉眼,嘖嘖嘖簡直跟雙胞胎姊妹一個樣。”
“誰?杜馨然?”我順著他的手指頭再次望過去,剛剛我就覺得眼熟,但是並沒有多想,以為是某個港臺明星啥的,經過罪那麼一修飾,我也越發覺得像杜馨然,只不過廣告牌上的美女化了很濃的職業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