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出來了,十幾分鐘不到就爬到了山半腰上,後面追我們的人不知道現在是啥狀態,反正我真是跑的兩腿抽筋,自打從部隊出來以後,我還沒這麼玩過命,哪怕上回在島國鬼怒川,我手裡好歹還有一杆槍。
休息片刻後,我們繼續上山,準備從山的另外一面逃離,上路的路已經夠難走了,跑丟我一隻鞋,誰知道下山的路更特麼不是人走的,根本沒有路,加上我一隻腳沒有鞋子,只能拿身上的短袖包裹,可碎石子仍舊將我腳底板扎的全是小口子,疼的簡直要命。
往下的走的時候,我一個沒注意踩到了一塊稜角特別尖銳的石子上,身體禁不住往前一摔,將走在前面的周子傑給撞倒,然後我倆就跟陀螺似的順著山坡一路滾了下去。
往下滾的時候,我腦袋撞在一塊石頭上,直接昏迷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斷了,四周烏七八黑的一片,靜悄悄的格外嚇人,我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小腿,發現只要一動彈就疼的要死,沒意外的話我的兩條腿應該是骨折了。
冷不丁旁邊傳出周子傑的聲音:“你醒了?”
把我嚇了一大跳,我眯著眼睛適應好半天才看清楚坐在我旁邊的周子傑還有豆豆,“咱們這是在哪?”我艱難的爬起來,依靠著身後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朝他輕聲問道。
周子傑朝著我內疚的說道:“好像是在一個山洞裡,我也不知道我的兩條腿全都骨折了,一隻手也斷了,根本爬不起來,對不起趙總,這把將你也給連累了!”
“現在還說這屁話有雞毛用,你有手機沒?”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問道。
周子傑搖搖頭苦笑:“認識你之前,我窮的飯都吃不起,哪有錢交電話費啊。”
“操!真特麼是日了豆豆!”我吐了口唾沫,伸手扶著牆壁想要站起來,結果費了半天勁,出了一腦子冷汗仍舊沒能成功,我喘著粗氣低吼:“休息一會兒,待會我再試試,我的左腿好像傷的不太重,應該可以走出去”
休息了差不多十多分鐘,我再次掙扎著爬起來,可是仍舊沒有成功,最多隻能往前走了兩三步,就疼的受不了了,費了差不多兩三個鐘頭的勁兒,我也就走了十多米遠。
“不行了,太累”我疲憊的趴在地上,本來想要喘口氣,誰知道一個沒注意竟然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我感覺渾身又冷又潮,腦子的意識特別模糊,我自己探手摸了摸額頭,滾燙滾燙的。
“子傑,傑哥”我虛弱的朝著周子傑的方向喊。
“我在!”他出聲應我,可是好半晌沒有爬過來,我再次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
不知道具體昏迷了多久,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子傑趴在我旁邊“呼呼”的喘息,昏暗的山洞裡,我看到他的眼珠子就變得紅通通的,周子傑帶著哭腔看向我:“趙總,咱們出不去了,我剛剛嘗試著爬了很久,可是始終沒有看到出口。”
“別瞎說,咱們肯定可以出去的”我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可是發現嘴裡乾乾的,一點唾沫星都沒有。
周子傑抽了抽鼻子靠在我旁邊,豆豆也趕忙鑽到我們跟前,我們仨靠著這種方式依偎取暖,大家的肚子全都餓的“咕咕”作響,期間我不停的強打精神跟周子傑說話,我相信白狼他們一定會來我的,只要我們堅持下去,就一定可以獲救。
可我身上高燒不退,跟周子傑說幾分鐘話,就控制不住的想睡著,期間周子傑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水,拿衣服蘸我嘴角,保證我不會缺水,我呢喃的嘀咕:“好餓好渴啊家裡的兄弟們為什麼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