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建抽了抽鼻子,嘆口氣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一直徘徊在殺不殺你的矛盾當中,很多時候我多希望我真的只是你認識的那個欒建,真的只是想要為王者鞠躬盡瘁的欒建,可他媽事與願違!”
邵鵬“說那麼多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內鬼的現實吶!”
欒建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猶豫幾分鐘後苦笑道:“嗯,你說的對!說一千道一萬也改變不了我是個鬼。”
邵鵬拍了拍手:“這就對了,所以何必虛情假意呢。”
“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閉上嘴!”欒建滿臉不耐煩的側頭瞪向邵鵬。
“行行行,你們繼續兄弟情長,我不說話了!”邵鵬突然哈哈大笑,朝著旁邊的女人和兩個馬仔擺擺手吩咐:“哈哈,兄弟相殘的戲碼最好看了!你們繼續哈,寶貝去給我拿瓶酒,你們倆給我搬把椅子去!”
欒建長舒一口氣道:“你是個好大哥但不是個稱職的老大,希望這次能讓你長記性吧,而且真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當成弟弟看待的。”
“說的我好像還有以後似得。”我聳了聳肩膀道:“你還不錯,至少有點人性,至少證明我眼睛沒有全瞎,哥做人很有分寸的,咱們從離開酒店開始,就有一杆狙擊槍盯著咱們。”
“哎我操,你快別吹牛逼了行不?王者在嶗山就這仨逼人,一舉一動我整得比你還清楚,你使啥雞八狙擊我呢?真有狙擊槍,我在門口捅你的時候,他咋不開槍呢?沒子彈了啊!”邵鵬舉著紅酒杯,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兄弟迷路了,我得接他回家,靠的是情不是子彈,跟你這頭畜生說,你不懂。”我盯著欒建眼珠子打量。
“再抽根菸吧。”欒建眨巴兩下眼睛,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我,然後揣著口袋找打火機,冷不丁他從後腰摸出一把手槍徑直遞給我。
我有點傻眼,旁邊的邵鵬和一群馬仔也沒反應過來,我直接接過手槍,接著欒建猛然推了我一把,我衝著邵鵬就踉蹌的摔了過去,接著欒建提高嗓門低吼:“小可,動手!”
馬小可一個箭步躥出去,單手薅住那個濃妝豔抹女人的頭髮,槍口直接頂在女人下巴頦上嬌喝:“不許動!”
與此同時,我的槍也戳在邵鵬的胸口,朝著他咧嘴一笑:“鵬爺,風水輪流轉,你看我算的準不準?”
“草泥馬欒建,你跟我玩套路,我今天如果掛了,你剩下那兩個兄弟想好怎麼埋沒?”邵鵬瞬間傻眼了,咬牙切齒的低吼。
欒建揹著手站在原地,腦門被六七把槍戳在腦門上,表情從容的笑了笑說:“我最難的時候吳來拉了我一把,我沒能替他報仇已是不仁,趙成虎拿我當親生弟弟,我卻屢次背後下刀是為不義,我身為雷家人卻陷雷家危難,是為不孝,答應和吳晉國聯盟我又反水,是為不忠!我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其實死了也好,放趙成虎走,我留下來任由你處置,大哥,我是個罪人,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希望你不要難為強哥,不要難為雷家!”
邵鵬讓我用槍頂著,仍舊嘴犟鼻子硬的叫囂:“去尼瑪的,你跟我念古詩呢?我就一句話,趙成虎如果今天跑了,你那兩個兄弟肯定不能活,我跟吳晉國說的很清楚,只要我能報仇,給你當一輩子狗也無所謂!”
“鵬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老狠了?”我把槍管插在邵鵬的嘴裡,皮笑肉不笑的提高嗓門嘶吼:“這年頭誰家還沒幾個戰犯吶,你不怕嚴打,我也不怕!”
我話音剛落下,兩輛黑色“捷達”車呼嘯著衝進沙廠裡面,接著七八條抱著槍的身影“啪啪”踢開車門走了下來。
我森冷的笑了笑:“來,我王者的戰犯們給鵬爺打聲招呼!”
“就是你個逼樣的冒充殺人犯是吧!”一個膀大腰圓,剃著鋥光瓦亮禿瓢的青年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