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為什麼”
小佛爺朝著身後的兩個隨行擺擺手,二人拎著槍就朝平房走去,幾分鐘後拖出來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正是二奎,當看清楚二奎模樣的時候,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同時還有些乾嘔。
二奎讓整的無比悽慘,滿臉的鼻青臉腫就不形容了,渾身赤裸著,他的左小臂幾乎變成了一截白骨,上面一片肉都沒有,全都被人拿小刀刮的乾乾淨淨,幾隻綠頭蒼蠅“嗡嗡”的縈繞周圍,最令人想象不到的是二奎竟然沒有被活活疼死,仍舊微閉眼睛蠕動,像個快要渴死的人一般呻吟:“給我點藥求求你給我點藥”
這是有多大的深仇血恨啊,讓邵鵬把二奎整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
“他要什麼藥?”小佛爺一腳踢在邵鵬的臉上問。
邵鵬病態似的趴在地上,惡狠狠的盯著二奎道:“呵呵,他跟著稻川商會販了一輩子藥,我弟弟小東就是因為受他的蠱惑才會染上了毒癮,我肯定讓他死在自己的藥裡。”
我再次哆嗦了一下,怪不得二奎沒有被疼死,原來他一直被邵鵬注射“藥品”,小佛爺倒抽了一口涼氣搖頭道:“我還是低估了你的病態,趕緊給二奎懟一針吧,要不然他真掛了,你永遠不知道是誰讓你弟弟去送死的。”
邵鵬抽了抽鼻子,凝視二奎幾秒鐘後,衝著旁邊的女人點點頭。
那女人踉蹌的爬起來,走到沙廠正中心的巨大卷揚機底下,挖出來一個小皮箱,然後從箱子裡熟絡的取出一支針管和幾個我叫不上名字的小瓶,抽了一針管後,又搖搖晃晃的走到二奎的身邊,衝著他另外一隻胳膊注射進去。
幾分鐘後,二奎睜開眼睛,打量了一眼周圍,馬上條件反射一般發出撕心裂肺的哀求:“殺了我吧,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誰讓你把邵鵬的弟弟安排出去當替死鬼的?”小佛爺拿腳踢了一下二奎問道。
二奎不假思索的張嘴低吼:“是吳晉國,本身邵東被林恬鶴紮了一刀根本不會死,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吳晉國命令我把邵東弄死,我不想幹,他就用槍指著我腦門,我害怕所以下了手”
“臥槽尼瑪二奎!”邵鵬勃然大怒,狼狗似的就撲了上去,他先是“咔嚓”一聲將左臂那一截白骨給折斷,然後用骨頭當匕首照著二奎的腦袋一下接著一下猛紮上去,幾分鐘後二奎的慘嚎聲停止,腦袋幾乎變形,我忍不住“哇”的一下嘔吐了出來。
在嶗山叱吒風雲多年的二奎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死了,死在一個曾經視他為兄弟,相交相識了十多年的病態手裡,但此刻不知道為啥我看邵鵬卻覺得他更加可憐。
整死二奎以後,邵鵬坐在地上滿臉全是淚水,犯病一般的又哭又笑:“我以為自己挺聰明,原來我其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把弟弟交給一個人渣照顧,而那個人渣我認識了十幾年,從狗雞八不是混成嶗山大哥,我替他蹲監獄,為他守江山,可他卻殺了我弟弟,逼我發狂,像條瘋狗一般找這個報仇,找那個報仇,呵呵呵”
不可否認邵鵬對二奎其實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呢喃這麼久。
“現在目標能確定了吧?”小佛爺一把揪起失魂落魄的邵鵬,冷眼道:“願意配合我們不?既能整死殺害你弟弟的真正仇人,說不準還能換個保命的機會。”
“吳晉國!”邵鵬的眼珠子赤紅一片,咬牙切齒的低吼;“我一定要宰了他!”
“三子你先歇一會兒,剩下的事情哥接手,一個糠貨吳晉國今天咱們就把他血埋沙廠!”小佛爺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獰笑著衝邵鵬出聲:“先整理好你的情緒,然後給我吳晉國打個電話,按照我說的做”
我被洪嘯坤和大偉攙扶上車,洪嘯坤熟練的替我包紮好大腿上的傷口,遞給我一瓶礦泉水笑著安慰:“休息一下吧,小佛爺的臨場指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