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哥們!這邊”我朝著兩臺本田越野招招手。
兩天越野車裡的人估摸著是商量一番後,接著車門開啟,分別跳出來七八個帶著口罩、白手套的青年,帶頭的兩個傢伙手裡抱著五連發,後面跟著的幾個人清一色的拎著砍刀,衝著我們徐徐走來。
“找我的啊?”我笑呵呵的兩手抱在胸前,衝著對方昂頭問道。
對方帶隊的是個身材高大,剃著明晃晃光頭的傢伙,他牛逼哄哄的抱起五連發指向我怒吼:“讓郭三軍跟我們走一趟!”
“行啊,我把人給你,你有實力帶走不?”我的嗓門驟然提高。
這時候突然傳出一聲尖銳的口哨聲,緊跟著街頭街尾驟然響起汽車轟油門的聲音,先是打街頭開出來四五輛麵包車,一字並排,將整個街道堵滿,麵包車的後面,烏央烏央跟著全是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足足得有二三百號,這幫小青年的胳膊上統一系著紅色的綢帶,手裡清一水的拎著明光亮眼的開山刀。
接著結尾又躥出來兩輛閃著警燈,但是沒有打警報的普桑警車,八九個穿制服的警察橫站成一排,跟我有過幾面之緣的瓜爺從一臺警車裡下來,雙手插兜衝著站在馬路當中的七八個“職業殺”爽朗的一笑道:“歡迎來到臨縣!”
七八個職業殺瞬間擠作一團,帶隊的光頭男隔著口罩,兩手抱著“五連發”咆哮:“趙成虎,我不想為難你,把郭三軍交給我們,否則老子跟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呵呵呵”我們身後猛然傳來陳花椒桀驁不馴的笑聲。
原本漆黑一片的廣場驟然放亮,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廣場上出現十多張啤酒桌,每一張桌子旁邊都坐滿了年輕人,黑壓壓一大簇,至少百十來號人,久未謀面的陳花椒站在一張桌子上面,嘴裡斜叼著菸捲不屑的大笑:“崇州之下,莫非王土!王者的領土!來血色堂的兄弟們,給咱家龍頭打聲招呼!”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王者天下!”
自街頭到街尾,再到我背後的廣場上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嘶吼省。
陳花椒擺擺手,輕描淡寫的下令:“拿人浪給我堆掉他們,受傷的我給三十萬,中槍的我給五十萬,發生意外的,全家老小我當自己親人一輩子伺奉!”
“幹!”來自四面八方的青年瞬間如同海潮一般朝著七八個目瞪口呆的青年湧動過去,只零零散散的聽到幾聲槍響,那幾個“職業殺”就徹底被淹沒在了人潮中。
陳花椒從桌上蹦下來,滿嘴壞笑的走到我跟前彎腰打招呼:“三哥,排面到位不?”
“你他媽的,怎麼還是這幅吊兒郎當的逼樣!”我一拳頭懟在陳花椒的胸口,接著我倆重重的熊抱在一起,陳花椒的模樣和過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仍舊是乾瘦乾瘦的,身上套件黑色的緊身西裝,腦袋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就跟個成精的雞毛撣子似的。
“三哥,還好吧!”陳花椒使勁在我後背拍打兩下,聲腔有些顫抖。
我抽了抽鼻子,狂點腦袋:“好!一切都好!”
什麼是兄弟,我的理解可能比較偏激,我認為十年前我一個電話你能橫刀立馬隻身為我闖天下,十年後不論我貧窮富貴還是一人之下,我的電話仍舊可以讓你熱血燃燒,這就是兄弟!
這時候瓜爺走過來,朝著我微笑點頭,指了指陳花椒笑罵:“這狗日的今天剛接完你的電話,就屁顛屁顛跑到美髮店,非將自己的頭髮又染成這幅鬼樣子,還說你看著會有親切感。”
聽完瓜爺的話,我微微一愣,心裡說不出的暖和,斜眼臭罵了一句:“你個傻犢子!”
陳花椒肉麻兮兮的一把攬住瓜爺的胳膊晃悠,同時還賤嗖嗖的翹起蘭花指嘟囔:“蜀黍,你變了!不是說好替我保